車子已經開走,留下胡姐、曾姐,以及摔懵的江文英,哦,還有不再裝死,“哎喲喲”起身的容餘居。
胡姐不喜歡江文英,更瞧不起容餘居。
尤其看到容餘居爬起來,還裝模作樣一邊原走圈圈,一邊驚道:“咦?容意呢?人呢?”走了兩圈,好像終於發現摔懵的江文西,聲音撥更高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江文英恨極了丈夫的懦弱,摔到骨頭似要散架的她,又一次大罵,“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媽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廢物出來!老孃倒了八輩子血黴,嫁給你這麼一個窩囊廢!”
“又罵,又罵,我我……我剛才暈過去了……”容餘居還有臉狡辯,反正不是第一次,不怕丟人。
“噁心。”曾姐也看不下眼了,呸了一口,扶著胡姐離開,並道:“你以為意意是我嗎?意意聰明著呢,她準能找個條件好的男朋友,我啊,等著她哪一天把男朋友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
聲音越來越小,天色也越來越黑,昏暗的路燈下面,兩道瘦長的影子拉開,相互依偎,相互取暖朝她們一起租住的小房子走去。
另一邊,元疾開著車駛往私人醫院,車內,容意燒神志不清,暈沉沉靠著車門,眉頭愈發緊鎖。
突地,身子往前一傾,胃裡一陣翻滾直往嘴裡衝出來。
容意想嘔吐……
一天沒有吃東西,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嘔出來,全是乾嘔。
沈已臨輕輕拍打容意的後背,見她只有乾嘔,哪裡還不知道她一天沒有吃東西,俊顏都黑了。
容意連續乾嘔,眼淚都嘔出來,有柔軟的紙覆面,想當校霸的傢伙,動作溫柔為她拭去眼淚,還細心到幫她擦擦鼻子。
他也不嫌髒。
乾嘔雖然難受,可過後又舒服許多,又遞過來水給她,“一天沒有吃東西,連外賣都不會喊嗎?”
有些兇,有些冷,更有著讓容意不想接受的關心。
接過水,容意閉著眼睛,仰首喝了幾口,稍微緩緩的她頭靠著車門,沒睜眼,低低道:“沈已臨,你找個診所放我下來。”
“別跟著我,我不想欠你。”
人情不能欠,欠了的人情太難還了。
還有,她以後走的路很辛苦,孤單一人,無牽無掛最好,萬一出什麼事不會連累他人。
爺爺、奶奶……有斐神護著,她很放心。
在沒有殺死狗男人之前,她會努力為斐神做事,換來以後爺爺、奶奶的平安。
斐神的大腿,她得要抱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