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來氣了,“江文英,你少跑過來充大爺。沒良心?我呸!誰沒有良心?你自己是什麼玩意,什麼貨色,自己心裡沒有一點嗶數嗎?非得讓我們來掀老底?”
江文英雖是容家媳婦,但從不曾在爺爺、奶奶面前生活,具體什麼原因,胡姐也不知道,容家倆老都屬於沉默寡言一類,家裡頭的事從來沒有到外面提過半句。
兒子、兒媳再不好,也沒有見倆老說過。
連容意麵前,都沒有提到以前那些事情。
倒是奶奶,偶爾會提一句,每次提起都會嘆息抹眼淚,不過還沒有等奶奶說出來,爺爺便出現,拉著奶奶離開。
胡姐有時候也挺好奇,好幾次想問,又忍住。
江文英這邊她見面也不多,可偏偏奇了怪了,每次江文英來容家鬧事,她都能碰上。
以前有爺爺、奶奶在,她不好出面,看著江文英做威做福,心裡頭替爺爺、奶奶憋屈。
今日正好發洩!
江文英又有胡姐吵起,旁邊,曾姐吶喊助威,“老胡,加油!媽的,早就看這貨不順眼了,今天得要罵個夠!”
裝死的容餘居默默瞥了眼,沒起身,嘴裡繼續“哼哼嘰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傷重到快不成了。
如此男人,難怪江文英瞧不起,換做任何人都瞧不起。
元疾拿了水過來,掃了眼前面躺地上的男人,收回視線後,元疾準備把水遞給容意,倏地間,天靈蓋開竅,把水遞給殿下。
差點犯了大錯。
送水,也得讓殿下送才對。
沈已臨眸色略深看了元疾一眼,接過水,又親自為容意擰開瓶蓋,再遞過去,並道:“你若不放心,我讓元疾留下。”
胡姐、曾姐肯定不可能跟著一道去。
他的車,除了元疾、元濯等死士以外,再無他人乘坐過。
容意,第一人。
容意其實連水都不想接,奈何嗓子不允許,又幹又癢十分難受,接過水抿了幾口,她還沒有開口,沈已臨很自然又把水拿到他自己手裡,擰好瓶蓋。
曾姐看在眼裡,笑在眼裡,“有什麼不放心,誰吃虧也輪不到老胡,快去……”直接把容意往沈已臨身邊推去,這一推,推到曾姐不由“哎喲”一聲。
她本意只是讓容意動一動,可沒有想過要把容意推往小年輕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