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容意幡然醒悟。
面對胡姐的操心,容意笑了笑,那雙黑眸,因高燒而更為明亮,“胡姐,我知道。”
很堅強也很瞭然地笑,看到胡姐鼻子發酸,緊抓住容意的手,嗓子眼都發幹,“嗯,知道就好,苦就苦點,總好過心苦。”
身苦不算什麼,心苦才是真苦。
沈已臨耳力向來不錯,胡姐聲音小,他也字字能聽清楚。
通透之言,讓他生出敬佩。
看似滿身泥濘,卻不染一絲塵埃,生活雖活,卻活得坦坦蕩蕩,容意受她們的影響,應該很大。
曾姐已經在呼叫附近車輛,看到打車軟體上面的顯示,哀嚎,“靠!前面排隊12人,需要30分鐘。老胡,先帶意意回家,用冷毛巾敷敷。”
“也就腦子聰明會讀書點,把腦子給燒壞了,一輩子都毀了。”
元疾這會兒特別給力,曾姐說完,狹小的巷子出現車燈明亮,從小賣部那邊緩緩駛過來。
屬下如此給力,沈已臨有了足夠理由與曾姐搭話,“坐我車吧,她還和同學打賭考一校區。”
容意和米夏她們幾個打賭考一校區,胡姐她們都知道,都上熱搜的事,能不知道麼。
聞言,曾姐有了猶豫。
“小弟弟,你等下下哦,我過克問問。”曾姐不敢自己做主,她們這幫小姐妹向來聽胡姐。
胡姐準備拉著容意回家先用冷水毛巾敷一敷,曾姐還沒有過來,江文英拽著容餘居過來了。
剛才,容餘居告訴她,把她踹飛出去的不是別人,正好是兩夫妻要找的容意。
捅馬蜂窩啦,容意!踹她?
她可是長輩,伯母,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兔崽子,踹她?
反了!
揪過容餘居的衣袖子往自個鼻子邊,嘴邊一抹,黏乎黏乎又痛又難受,再看到袖子上面的血,江文英炸了。
“容意,給老孃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