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之狠,讓她這個從死營裡出來的人,亦心顫。
曾經,有傳,狗男人與她年少初識,兩情相悅。
容意問過狗男人,是不是真有其事,狗男人眉目溫柔告訴她,年少初識是真,兩情相悅是假。
那時候的自己也就信了,以狗男人的身份、地位,有過那麼幾段情,很正常。
現在看來,年少初識是真,兩情相悅也是真。
走廊,狗男人先敗下陣,放柔的聲音,“妶妶,真要見了她,你將自己置於何地?”
溫聲相勸便聲如其人,清新淡雅,有著一身的謙謙書卷氣。
他放低了身段,季妶並沒有,“我必須要見她,知庭,你讓開。”
知庭,沈知庭,狗男人的名字。
名好聽,人好看,還溫柔,容意暗裡咬了下牙槽,當年的自己最最貪戀的就是他的溫柔。
那時的她,真的太累太累了,掙扎太久不見光明,因為沈知庭的伸手,從此,一生感恩。
瞎了眼的她就是為了那麼一點點溫柔,一路為他披荊斬棘,助他乘風而上。
想到這兒,容意想抽自己兩耳光,她可真是眼瞎心盲,枉為一世人!
溫柔鄉,英雄冢,前師之鑑,後事之師,賠上性命的教訓一次就可以了!
這回,寧肯孤老終身,也不找男人!
沈知庭還是沒有讓開,再次伸手,牽住季妶的手,“好,我陪你去找她。但是不是現在,妶妶聽話,乖,交給我來安排,好嗎?”
哪怕放低身段,依舊不改想要拉回季妶的決心。
沈知庭看似溫和,其實有著病態般的專橫,他想要做成的事,無人可以扭動他的決心。
上輩子,容意早見識過了。
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頂頂重要的是,怎樣才能弄死狗男人。
容意的視線從樓梯間的細縫往下看去,有兩名一校園的男生靠牆隨意而站,這些人,是沈知庭的親衛。
不著急,不著急,既然回來了,她慢慢籌劃便是。
連續做了數個深呼吸,容意方把心裡頭的殺意壓住,舉步下樓,朝兩人走去。
他們站在去五班教室的必經走廊,她不想過去也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