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離異,此為我家事,你身為外人,隨便提及他人家長,伍夫人,你身為一家夫人,如此毫無教養,實屬讓我等平民驚訝。”
不卑不亢,聲音亦不高不低,可偏生說出來的話,字字跟箭似的,萬箭齊發,全往伍夫人心窩子射去。
氣到伍夫人那個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一副隨時會厥過去的模樣。
“你你你你……伶牙俐齒!”伍夫人氣到連話都不會說了,直接對帶過來的保鏢怒喝,“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捆了帶去醫院!”
容意眼神生冽,那雙揉了萬千星辰的眼兒,冷冷掃向過來的保鏢,“誰敢!!”
朱家夫人已經退後一步了,她就知道這小姑娘不是個好拿捏的角色。
隋夫人倒會唱白臉,見此,一面給自己帶來的人使眼色,一面和和氣氣開了口,“容意,我是隋坤的媽媽,你可以喊我一聲阿姨。今日阿姨過來,不過是想讓你給受傷的同學道歉,你這性子倒是挺衝的,姑娘家的,還是要溫柔貞靜為好。”
容意又笑,依舊眉目淡淡,“隋夫人,有句話我倒挺想贈與您的,又當又立,最適合您不過了。打到我家門口,欺我、辱我、冤枉我,我還要對您溫柔?不好意思,我年紀小,不懂事,要不,您教我吧。”
軟軟的話,尖尖的針,一個扎一個準,她也不鬧,聲音始終跟水似的,潺潺流著,沒有丁點波瀾。
唯一的波瀾,是那一聲喝斥“誰敢”,似有千軍萬馬之勢,驚到靠近的保鏢瞬間定住。
隋夫人也變臉了,收了笑,淡道:“有沒有冤枉你,容意,你心裡有數。做錯事了,就得承認,別想耍賴在矇混過關。”
“嗯,您說得有道理。”容意頷首,玉般的嬌顏依舊自若,她抬眸,朝巷子口看了一眼,輕輕地笑了。
人,來了。
容意並不知道,她這麼隨意抬眸,倒把藏在小賣部看熱鬧的沈已臨給嚇了跳,還當容意發現了他。
旁邊,元疾站著,擋住外面照來的陽光,“殿下,桓家血脈,果然了得。”
“不然,當年君王怎麼費盡心機除盡桓家所有男人呢,太過了得,於君王而言是禍。若忠心,可用,若不忠,當除。”沈已臨捧著小賣部櫃檯上擺著一盒泡泡糖塑膠罐,擰了蓋,那雙骨相極為美的手指伸進去,取了一粒圓滑滑的西瓜口味泡泡糖丟嘴裡,半響,他淡道:“我要她。”
她,指的是容意。
元疾欠身,詢問清楚,“您說的要,是指哪一方面?暖床嗎?”
他的殿下,第一次提出來要一個女人,元疾直接想偏。
下個月年滿18歲,按照皇室規矩,他的殿下可以光明正大提出自己有生理需求了。
沈已臨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重新拿起一顆泡泡糖,直往元疾的嘴邊彈去,很準,正中元疾嘴唇,“暖床,她成嗎?”
“屬下明白了。”元疾把泡泡糖卷嘴裡,含著回話,“屬下想法將她收入編制。”
“儘快,桓家人,我的大哥也很感興趣。還有,她不知道我身份,以後別說漏嘴。”沈已臨吩咐完,正好看到他的死士母音帶著兩名記者出現,沈已臨又繼續好開心瞧熱鬧。
小賣部外面,被隔開的店老闆坐在他這輩子沒有坐過的豪車裡,瑟瑟發抖。
容家門口
隋夫人看到“易新時網”的記者,整個人都不好了,誰把記者喊過來了?讓媒體知道她們來紅燈區?
伍夫人則高興了,記者來了,好!趕緊採訪這麼個禍害,登報、上網路,鬧到全國人民皆知,倒要看看她還怎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