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致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接從背後掏出了一把槍,指著秦之意,“你是在逗我嗎?這卡做你的名字,你一轉頭就可以把賬戶凍結。”
秦之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語氣淡定得聽不出一絲的驚慌,“我要是真的想跟你玩把戲,也不至於單獨來這裡,我這麼有誠意了,小叔,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放心點?”
自從秦致嚴露出真面目之後,秦之意就再也沒有叫過他小叔。
這一聲,竟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他的手往下垂了垂,有些不甘心地問:“秦致遠那麼壞,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幫我?!”
“我沒有要幫任何人,我只是不想秦家四分五裂。”
秦之意說得很真誠,雙眸直視他,“在我還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已經失去父母、渴望溫暖的人,僅此而已。”
“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你真的能做到不怪我嗎?”
“一點都不怪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會想要你死,總歸……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也不知是秦之意太過情真意切,還是秦致嚴迷途知返,他突然就動容了。
腳下往後退了一步,低頭嘆著氣,聲音緩了些,語氣裡都是懺悔,“其實我不想這樣的,我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當年,他知道秦致遠買兇殺人的事,沒有阻止甚至推波助瀾,也不過是貪圖秦家的家業罷了。
少一個秦致懷,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在龐大的財產面前,兄弟情深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三兄弟當中,要說真正在乎血緣關係、在乎親情的,也就秦致懷一人。
因為太過相信秦致遠,才會毫無防備地喝下有問題的酒。
“本來我是有機會能救你爸媽的,是小雅讓我不要救,是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跟我說,二哥也曾想過要害我。”
人嘛,自己有了害人之心,就會懷疑別人也同樣有害人之心。
秦致嚴那時候大概還殘留著一絲絲善念,所以動過要去救人的念頭。
最終,被秦致雅的一番話徹底打消。
他們三個都是最可怕的人,眼睜睜看著秦致懷和路昭蕙死於非命卻無動於衷。
甚至這麼多年了,他都不曾做過噩夢,總覺得是別人對不起自己。
“之意,這盒子裡,是你們一家的照片,當年你爸讓我幫忙去洗出來,還沒來得及交給他,就出事了。”
秦致嚴說著,把盒子遞了過去。
秦之意沒有猶豫,上前去接。
就在她的手伸出去的那瞬間,秦致嚴的眼眸忽然瞪大,怒喝道:“你騙我!我要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