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洺生不語,但是他的表情就好像在說:難道不是?
秦之意真的就生氣了,隨手抓了個抱枕就往他身上扔,還罵他:“你私自做決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啊?你不要以為自己多瞭解我,不要以為我能猜出來你在城裡就不會慌、不會難受,曲洺生,你不要太過分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曲洺生頓時心疼不已,連忙認錯:“對不起,是我過分了。”
可他真的怕。
未知的事情尤其讓人恐懼,彷彿跌入深海,四周都是看不穿的黑暗,一直往下墜。
曲洺生穩了穩自己的心情,轉而又問:“是她不肯給陳舊正確的配方嗎?”
“不是,是我不要。”秦之意一字一句地說。
她不想再受任何人的威脅,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曾經最尊重的至親之人。
前些日子她和秦致雅見了一面,秦致雅仍舊和從前一樣,對著她溫柔又和善,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的。
可她的話裡,總是藏著鋒利的刀,試圖傷人於無形。
秦之意就是見完她才做了這個決定,也讓陳舊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新配了藥。
都說善惡有報,若是真有神明,也該保佑她長命百歲不是麼?
“你當著你媽的面說出你大哥的事,那時候你是什麼心情,我做決定的時候,就是什麼心情。”
我的心裡眼裡再也沒有別人,只想和你並肩作戰,為此不懼將自己推至風口浪尖,任憑世俗言論將我淹沒。
你亦如是。
曲洺生伸手將面前的人抱在了懷裡,輕而緩地說:“你給秦非同打個電話,叫他早點回來,越快越好。”
我等不及要解決所有事情,只想與你安安穩穩地相守白頭。
秦之意堅定地回了一個字:“好。”
……
秦非同最近的心情糟糕到尉遲風這種大老粗都能看出來了。
尉遲風問他:“我家快要分崩離析了,我都沒哭喪著臉,你先幫我哭喪著臉了?”
秦非同不客氣地掃了他一眼,滿腦子想得卻都是容顏。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要不然,怎麼就鬼迷心竅地和她上了床?
她現在可是別人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