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補了句,“希望你也一樣,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也能支援我。”
曲洺生沒答話。
車裡的一幕看上去溫馨無比,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抱在一起,親密到讓人羨慕。
然而,曲洺生和秦之意的心裡都很清楚——
生離、還是死別,總有一樣需要他們去選擇,去承受。
……
那天在醫院曲母說的那番話,到底還是讓曲洺生放緩了反攻的節奏。
但,也只是暫時不對億城集團下手,對蘇家,還是一如既往地抱著趕盡殺絕的態度。
蘇父蘇母也是怎麼都沒想到,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愛秦之意愛到可以去做情敵的下屬。
對此,他們還找了媒體,放出了一些列的通稿。
但曲洺生毫不在意。
他彷彿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每天除了工作就回家,兩點一線。
哦不,還不是回家,是回情敵的住處。
那座中式庭院的外面,記者天天來圍堵,但也只能隔著老遠看一看,別說是拍到什麼有爆炸性內容的畫面了,就連想要靠近一點,都會被‘特別警告’。
曲洺生每天進進出出,看都懶得看一眼。
在外,說他是行屍走肉都不過分。
轉頭一回到秦之意和女兒的身邊,他又好像活了回來。
會跟她們說說笑笑,會主動分擔一些小事情。
甚至,他還試著學習換尿不溼。
秦之意看著他,覺得他是鮮活又溫暖的。
但,這一切也只虛假地存在於燈光下。
關了燈,周圍陷入黑暗,他便輾轉難眠,夜夜痛苦。
有一晚秦之意睡眠淺,伸手摸了下身旁的位置,涼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當時被驚醒了,下意識地就起床去找人。
當時也不知是怕吵到秦非同還是怎麼的,她的腳步放得很輕。
曲洺生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抽菸,沒有開燈,只有猩紅的菸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