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意一面覺得林念瘋了,一面又想起前些天從江江那裡聽到的八卦——秦致嚴對外說,秦家有一樁塵封多年的醜聞,近期有可能會曝光。
當然了,秦致嚴的原話不可能說得這麼直白,是同桌吃飯的人自己悟出來的。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現在整個臨平城都在等著秦家爆醜聞。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哪家豪門內鬥的時候不會爆出點陳年秘辛啊,畢竟……沒有絕對乾淨的豪門。
夢境到了後半段就不太愉快了,她強迫自己醒了過來。
曲洺生還抱著她,見她動了,就問:“睡醒了?”
她‘嗯’了聲,又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十一點五十三。”
再不醒,他都忍不住要叫她了。
秦之意有些懵,也有些不敢相信:“我睡了這麼久啊?”
“是啊。”曲洺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奈,他是真沒想到秦之意會睡這麼久,抱得他胳膊都酸了。
哦,不止是酸,甚至是有些發麻發痛。
秦之意慢慢地坐了起來,看了眼電視,又看外面。
臨平城已經禁燃禁放好幾年了,但是南山頂上有一塊地特批過,允許在大年夜的時候放煙花。
但也因為只有那麼一塊地,所以每年都有人花大價錢提前包下,大多都是給自己心愛之人制造驚喜。
秦之意起身走到門口,朝著南山頂上遠遠地望過去。
上面亮著燈,一閃一閃的,如夢似幻。
她笑著回頭問:“你說,今年會不會是小政提前包了那裡跟沈書蔓求婚啊?”
之前她和盛又安還有江江在群裡八卦過這個事,只知道那塊地今年被人秘密包下,之後就再也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
更甚至,四周築起了臨時的圍牆,連頂上也都圍了起來,防止無人機飛過去偷拍裡頭的情景。
秦之意覺得這像是自家堂弟能做出來的事,追求神秘和浪漫。
曲洺生拿著她的外套匆匆跟過來,一邊給她披上一邊嚴肅地念叨:“風這麼大,衣服穿上,別仗著有護身符就胡作非為。”
“我這不是沒辦法出去看熱鬧,就在家門口看了麼?”
“你喜歡看熱鬧?”
“我怎麼就不能喜歡看熱鬧了?”秦之意擰著眉,故作不悅,“你不能因為我懷孕了就把我想得很老,我也才二十八好不好?”
“我還以為你會說自己十八呢。”
“心態十八!”
曲洺生都要被她給說笑了,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錶,還有一分鐘。
也不知道這個心態十八的小姑娘喜不喜歡自己準備的新年禮物,會不會說自己太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