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秦之政和沈書蔓就出去嗨皮了,想著今年是小年,秦之意覺得年輕人高興一下也沒什麼。
秦非同似乎也另外有約,接了電話後來跟她道別。
“你在這兒還有朋友啊?”秦之意笑著看他,眼神別有深意。
秦非同淡淡地回:“容顏約我。”
“容照的妹妹,你們很熟?”
“不熟。”
“那你可別亂來,容家不好惹。”
“我還能吃了容顏啊?”秦非同嗤笑一聲,似是有話要說,最後又咽了回去。
他回頭看了眼,“我還是早點走的好,再不走,你家曲二公子殺人的心都有了。”
剛剛秦之政和沈書蔓出門的時候,曲洺生就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也就秦非同不把他當回事還能坐得住,換做其他人早跑了。
“哦,對了,大年夜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有事,要去一趟南江,應該年後才能回來。”
“大年夜都不回來啊?”秦之意滿臉的不信,又朝著曲洺生的方向看了眼,“他對你和小政都一樣,就是不喜歡家裡有外人,你不要往心裡去。”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外人這兩個字落在秦非同的耳朵裡,比什麼都來的鋒利。
但他臉上絲毫不顯山露水,只挑著眉,開了句玩笑:“我可沒有小政臉皮厚,不過我是真的有事,辦完了就回來。”
他都這麼說了,秦之意也不好強留,就叮囑他路上小心。
秦非同走後,某個心情不爽的人湊了過來。
“他跟你說什麼了?”
“說曲總你肚量小、心眼小,難成氣候。”
曲洺生:“……”
幸好自己已經成氣候了,要不然還真會被這句話給氣到。
安靜了幾秒,他忽然問:“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秦之意瞥他一眼,“幹嘛,又想送我去哪裡養胎?”
“不是,我給自己安排了十天年假,想在你生之前再帶你走走。”
“曲總這麼有心啊。”秦之意笑得明豔,可看他的眼神卻是少見的溫柔。
曲洺生等著她的答案,等了半天,卻只聽到她很輕地說:“哪也不想去,你就在家陪我吧。”
讓我好好地、完整地過一個年。
讓我……不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