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還帶了一個手下。
不多時,手下就跑過來說,“曲總和小秦總都受傷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小秦總已經送上救護車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人群忽然讓開一條道,曲洺生從中走了出來。
秦之意還坐在車裡,眼睛也被秦非同捂著,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只覺得,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連秦非同捂著自己眼睛的雙手,都有些搖搖欲墜。
她的心跳得狂亂,雙手緊緊抓著座椅的邊緣,聲音輕得如風飄忽不定:“怎、怎麼了?”
秦非同回過頭來看看她,忽然低笑了聲,一邊收回自己的手,一邊說:“你老公回來了。”
剛剛秦非同的手下說的話她都聽到了,知道秦之政已經送往醫院了,她也就沒那麼擔心慌亂了。
只是,一轉頭從車裡看出來,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差點呼吸凝滯。
曲洺生的臉上倒是還好,沒受傷。
可他右手整條手臂全紅了。
應該是剛剛為了救秦之政,他把外面的衣服脫了,裡頭只剩下一件白襯衫。
那刺目的鮮血將整條袖子染紅,綻放如花。
其實曲洺生只是回來跟她說一聲,自己和秦之政都沒事了。
但現在看到秦非同在旁邊,雖然有點不爽,卻也覺得放心。
看到秦之意要從車裡下來,他連忙說:“你坐著別動!”
自己身上全是血腥味和機油味,她懷孕了本就對氣味敏感,還是不要靠近自己為好。
可這次秦之意沒聽他的,秦非同還攔了一下,也被她狠狠地推開。
秦非同往後踉蹌了一步,笑著搖頭。
秦之意來到曲洺生的身旁,盯著他流血的那條手臂,也不知道是心疼更多還是自責更多,向來伶牙俐齒的人,此刻咬著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讓他去救秦之政。
縱然秦之政是秦家的血脈單傳,難道他曲洺生就不是曲家的心頭肉了嗎?
曲懷生和家中多年不合,他跟獨子無異,他如果出點事,曲家必定全族而動,非得把自己撕成一片一片不可。
“去醫院!”她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麼三個字,隨即又轉過去,對著秦非同道:“你來開車!”
秦非同才不要給曲二公子開車呢,閒閒地說:“我又不是司機。”
“你開不開?”秦之意黑了臉。
秦非同繼續一臉欠揍,“寶貝,你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