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好忽悠。
她不過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不想在孕期讓自己太辛苦。
外面的確風大,曲洺生吹了一會兒都覺得頭疼。
李嘉牧看他臉色不好,便加快了彙報速度,甚至直接撿了重點說:“曲總,上次夫人在南江遇險,真正的幕後之人,其實是……昏迷的秦總。”
要不是他在秦總面前加上了‘昏迷’這兩個字,曲洺生差點都要往秦非同身上想了。
居然是……秦致遠?
上次事情沒查仔細,李嘉牧心虛有愧,立刻就道歉說:“曲總,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
“為什麼會出現偏差?”
李嘉牧跟著自己這麼多年,做事從來都是仔細謹慎的,上次的事情那麼嚴重,他更加不可能馬虎大意。
其中,必然有蹊蹺。
曲洺生略略一想,就猜到了——
“是秦非同做了手腳?”
李嘉牧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皺了眉,有些糾結地說道:“表面上看起來是的,但眼下還不能百分百肯定。”
畢竟,幕後之人是秦致嚴還是秦致遠,對秦非同來說應該沒差。
他大費周章地把線索往秦致嚴身上引,有那個必要麼?
曲洺生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你不用往下查了,後面的事我來。”
秦非同表面看著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城府深得可怕。
否則,他當初孤身一人帶著重傷離開臨平城,身上只有秦之意給他的幾萬塊錢,如何能爬到如今的地位,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富?
……
屋裡,秦之意正坐在餐桌上吃東西。
看他進來,打了個招呼:“你餓不餓?過來吃點。”
曲洺生這才想起來,他們本來是要去吃大餐的,中間忽然鬧了這麼一出,別說大餐了,幾個人都還餓著肚子呢。
秦之意現在是兩個人,肯定比他們更容易餓,這會兒已經吃了一小碗的面。
站在邊上的阿姨問道:“先生,你想吃什麼?我怕面下早了會糊會冷,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吃,所以等你進來。”
曲洺生正想說也來碗麵好了,秦之意突然把自己面前的那個大碗朝他推了推,“你吃這些吧?省得阿姨再燒了。”
話一落下,包括她自己,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