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當時都有點被嚇到,還以為自己哪裡做的不好,秦之意告狀過了,這才會有半夜的提醒。
曲洺生走到秦之意的面前,問她:“大伯怎麼樣?”
秦之意沉默。
秦非同也沉默。
只有秦之政年輕氣盛毛毛躁躁,再加上心裡著急害怕,所以把火氣都發在了曲洺生的身上:“曲總這大半夜的是來看好戲的啊?會不會太早了點,我爸還沒死呢!”
以前,他一口一個姐夫,說曲洺生是他最崇拜的人。
現在,也改口叫曲總了。
曲洺生沒有理會他的脾氣,只是盯著秦之意。
他知道現在不合時宜,可滿腦子都是‘她到底喜不喜歡我’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想要問個清楚。
“之意,有件事我想問你。”
“曲總請問。”
“我們單獨談。”
“我們?”秦之意覺得這兩個字聽著真是諷刺,對她來說,她跟曲洺生之間,現在只是——我跟你。
秦致遠的暈倒,無論在誰看來,都跟曲洺生有關。
雖然內鬥早已開始,但之前秦致遠一直都好好的,偏偏曲洺生一出手,秦致嚴佔了上風,秦致遠就暈倒了。
這不就是被氣得麼?
“不知道曲總對現在的結果滿不滿意?”秦之意扶著腰慢慢地站了起來,她在極度生氣的時候,尤其是在外面,不會撒潑罵人,她會對你笑,笑得特別明豔動人,卻又滿眼都是冷意。
就好像帶刺的玫瑰,盛放的時候美到極致,你想擁有那份美,卻又因為它帶了刺而不敢輕易觸碰。
曲洺生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帶她去邊上。
秦之意臉上的笑瞬間散去,用著最後的耐心說:“曲洺生,鬆開!”
秦之政這時也上前來,一副他再不鬆手就要和他幹架的樣子。
倒是秦非同,笑得隨意輕鬆,跟個外人似的站在邊上看好戲。
等到秦之政真的想動手的時候,他又伸手一擋,說:“小政,你陪我去樓下買包煙,太多年沒回來過了,這附近變化太大,我怕迷路。”
這藉口實在是拙劣,卻聽得秦之政一懵。
他是要給曲洺生留機會單獨和秦之意相處嗎?
秦之政不同意,卻被秦非同半拉半拖地給帶下樓了。
“大哥,你幹嘛?”到了樓下,秦之政還是很惱火。
秦非同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淡定地說:“你家姐夫只有你姐能治得住,你在哪裡瞎攪和什麼?”
秦之政看著他手裡的那盒煙,不知道應該先上去揍曲洺生還是應該先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