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點點頭,道:“諸位只要施九神印禮即可,時間不長也就半個時辰。”
眾人來到前殿,館舍以及隨行官員都已經左右列班站好,把中間位置留了出來。
王鳴攜花因羅、顧盼兮站在前列,張霞舉等人站在後面。
不多時,有人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吉時到”,然後鼓聲敲響,號角聲也跟著嗚嗚吹響。
主官穿著隆重,頭戴博冠,身穿越州山河裙,也就是繡了越州山河地理的禮袍,雙臂展開的時候平添一份雄渾與莊嚴。
主官念誦祭文。
唸誦完畢左右兩邊的人跪倒,口中喃喃唸誦禱詞。
不多時,越州館舍放出三道光投在王鳴、花因羅與顧盼兮三人頭上。
這光不是神光,更加無形無質。
王鳴知道這是氣運之光,是國運加持在個人身上的。
加持儀式結束,殿外管絃齊奏,一首典雅的《越風》奏響。
等王鳴三人出了館舍大門,鐘鼓齊鳴,一曲《得勝》奏響。眾人送至大門,深深鞠躬,久久沒有伸直。
搞什麼?
王鳴抬手摸了摸鼻子,雲眼所見的場景還頗有些壯觀。
得得……那邊卻是一陣急急馬蹄聲,是燕州鐵騎開道,雪泥四濺,為首的一騎士馬上大聲喝道:“將軍百戰死,燕州無人歸。”
“殺!殺!殺!”其他騎士轟然應道。
王鳴就見漫天的雪花倒卷沖天。
錚錚……一陣密密如雨打芭蕉的琵琶聲猛然奏起,十二個身著芍紅袍子的髯須大漢手裡都抱著鐵琵琶,奏得曲調頗有些《十面埋伏》的味道。
荊州戰隊出場時三十六個精赤著上身短小漢子含著澎湃激昂的號子,雙赤腳踩得雪水紛飛。
跟其他國相比,越州的出場著實弱了一些,諸如《得勝》的曲子也是軍營通用的,豪邁是豪邁卻不代表越州特色。不過,王鳴也只是稍稍遺憾,並沒有想抬頭。這時,馬車內的楊導已經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國戰。
“國戰其實跟競技場大比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參加的人少了一些而已。”
“一定注意不要輕啟戰端,但不要害怕任何人。”
“好吧,其實我們越州沒什麼朋友,你們早已知道。”
……
楊導很興奮,絮絮叨叨的,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聽他說話。
半個時辰後,楊導掀開車簾,看到馬車得得的繞過城市中央九武神神廟繼續北去。
楊導面色一變,大聲道:“前面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