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嵇玉眉宇鋒冷,沉聲道:“看來他們不止朝堂上有人暗中相幫,連外部也有些勢力。”
否則,絕不可能一夜之間消失無蹤而不落一絲痕跡。
原本之前寧嵇玉費心思借力打力,以宗洛禾腹中的孩子作為苗頭挑起爭端,叫宗翀無暇他顧,好讓他們徹底收網。
可現下卻打了一場空仗,這叫寧嵇玉不可能不怪罪。
“罷了,你回去整頓一下手下人,若下次再失手,便一個個都去水牢住上一陣子吧。”寧嵇玉眯眼瞧著他,聲音中盡是煞意。
藺景聽見“水牢”二字便打寒顫,哪裡有敢不應的,“是!”
“對了王爺……”藺景忽然想起怡清院看到的事,決定還是與寧嵇玉提上一嘴,“王妃身邊那兩個丫鬟……其中有一個啞巴丫鬟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兩隻手臂都被人折斷了,這事有些怪異。”
寧嵇玉聽言皺眉,“啞巴?本王王府裡可沒有下人是啞巴。”
“那就怪了!”藺景一拍掌,道:“莫不是給人毒啞的?”
“她的那兩個丫鬟,整日待在王府裡,怎麼可能惹上這種禍事?”
王府守衛森嚴,尋常人難出難進,進出都需報備行蹤,如若這丫鬟是在外頭受的傷,應當有記錄才對,但要是沒有,就是在王府裡傷的……
這王府裡誰能下這樣的手?
“行了,你先回百曉樓,本王稍後親自去怡清院看看。”
“是。”
寧嵇玉復又那起竹書,終究沒再看下去,轉而合了書,朝怡清院走去了。
下人們都是知道的,寧王殿下向來鮮少來王妃的院子,今日倒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來,怡清院的下人進去稟告了穆習容,讓穆習容出來迎接。
穆習容聽言也有些出乎意料。
他來做什麼?
但她還是放下了手上的瑣事,出了房門來迎接。
這也就是在人家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罷了。
“臣妾參見王爺。”穆習容緩緩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