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四拿出雕刻好的小玩意兒送給胡廣深。
幾個筆掛,幾隻毛筆。
他知道胡廣深喜歡小動物,還用木頭雕刻出一隻小白兔,上面布上滿滿的絨毛,看起來和真兔子一模一樣。
胡廣深拿著木頭兔子愛不釋手,一個勁兒追問胡老四是怎麼雕出來的,真真栩栩如生。
胡老四平日和二侄子接觸不多,見他這般熱情,一時還很拘謹。後來胡廣深問得多了,才熟絡起來。
“這樣?這樣就能雕出兔子?四叔,你太厲害了。”
胡廣深毫不吝嗇誇讚,眼見胡老四幾下工夫就能雕出兔子造型,別提有多崇拜了。
胡老四在胡家從來都是小透明般的存在,忽被人這般崇拜臉紅得不成樣子。“咳,都是些上不得檯面兒的玩意兒。”見胡廣深這般喜愛,胡老四悶著頭又雕了起來。
簡單的木塊,經過他鬼斧神工般的雕刻,很快栩栩如生起來。胡廣深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反駁:
“四叔此言差矣,這般技藝,這般手法。我敢保證,就算是‘魯班行’的大師傅也不一定能雕得出來。”
胡老四想進“魯班行”的事,胡廣深並不知道。他這樣說,激起了胡老四的期待。
“真的?”面紅耳赤的漢子,眼中有了光亮。
魯班行招徒,吸引了眾多人參與。如胡老四這般拿不出像樣的作品,連第一關都過不去。這些日子,他苦思冥想要拿出一份好的作品,但一無所獲。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胡廣深的話給他帶來深刻啟發。
“真的。”胡廣深信誓旦旦。反正,他從未在魯班行見過此等型別的雕刻。
沒有比較,哪有高低之分?
胡老四卻兩手一拍,激動不已。
“廣深,你說四叔拿這兔子去‘魯班行’交差行不?”
他被磨得頭髮大把大把地掉,也是走投無門,拉著胡廣深拿主意。
胡廣深這才得知他來縣城的用意,將胡老四上下打量,看得胡老四略微窘迫。
在胡家,因胡老大的超然地位,他的孩子也高人一等。胡廣深乃胡老大獨子,胡老四有種被胡老大盯著的錯覺。
“四叔,你要去‘魯班行’?這兔子,是不錯,但是不是有點太……”
胡廣深剛才的誇讚有驚奇,更多的是一種禮貌。真要拿到“魯班行”做比較,反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