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以江山為聘,自薦枕蓆,做言帝的皇夫。”左昊微微拱手,眼底都是笑意。
“……”言禪衣很想揍他一頓。
左昊的話音一落,整個忘憂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靜,眾人鴉雀無聲,都靜靜的看著高臺上臉色越來越黑的言禪衣。
“大魏使臣到!”宮門外的小太監朗聲通傳著,全然不知這大殿裡的尷尬。
眾人聞言都整齊劃一的轉眸望向了門口位置,大魏皇帝曾經在大周生活了十幾年,這算不得上是秘密。只是大魏兵力強盛,也不知道這來的,是敵是友啊。
言禪衣聞言卻是眼眸一亮,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大殿的門口,心中期盼又忐忑著。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真的出現在了門口,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了過來,她的心才終於安寧了些許。
“朕也有賀禮要送上,祝賀大周言帝登基,千秋萬代!”未有塵一邊說著,一雙眸子卻是恨恨的瞪向了一旁站著的越皇,滿眸的殺意,都不帶掩飾的。
眾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只靜靜的看著未有塵身後跟著的大魏丞相風骨,手中亦是端著個托盤。那托盤連紅布都沒有蓋,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上面擺放著的,和越皇的賀禮相差無幾,都是一枚碧綠的玉璽,和一張緋紅的婚書。
眾臣雖都迫於魏皇的威壓,不敢吱聲,可此刻看向他們新皇的眼神,都是星光熠熠的崇拜。新皇登基,鄰國的兩個皇帝都來送玉璽,送婚書,誰說女人不能當皇帝的?女人當皇帝,打天下都不用帶兵的!
言禪衣此刻雙眸溼漉漉的,早已經坐不住了。她從龍椅上站起了身,卻也不敢朝前走。
“魏皇這是何意?”言禪衣都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此刻裡帶著多少哽咽。
“朕願將大魏國土盡數贈予言帝。”未有塵終於望向了言禪衣,眸中柔情蜜意,嘴角也輕輕的勾起。
“然後呢?”言禪衣深深的吸著氣,企圖將眼眶裡的淚意給吸回去。
“只要言帝肅清後宮,只獨寵朕一人。”未有塵的笑意又深了幾許,說著話,便朝著高臺上的言禪衣伸出了手去。
“朕允了。”言禪衣已經快步走到了未有塵的跟前,握住了朝她伸出的手掌。
瞥了一眼身後看戲的眾臣,言禪衣哽咽著道,“來人,擺駕御書房,朕要和魏皇去簽訂婚書。”
說完言禪衣便低下頭去,拉著未有塵快步的走出了忘憂殿。她現在滿心的幸福,但還是不好意思在她的臣子們面前亂撒狗糧的。
眾臣一部分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一部分滿臉同情的看著還站在原地的越皇。言禪衣不在殿中了,大家也都不拘著了,各自舉杯探討起了今日這宮宴的事。
不是朝臣愛八卦,而是如此離奇的場景,恐怕再活幾世,也難得再見了。兩國的皇帝都獻上玉璽求娶,話本子也不敢這麼寫啊!
可是,這新皇若是允了魏皇的婚約,他們將來的孩子,該是姓風還是姓言?這大周以後的主子,又該是姓風,還是姓言?
言禪衣一走出忘憂殿,便被人攔腰抱起。她也不想掙扎,只安靜的將自己縮排了這個熟悉的懷抱裡。她有多想念這個懷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一進入御書房中,兩人便不管不顧的擁吻在了一起,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般,又好像整個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二人無關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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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三國合併。
大周和大魏兩國皇帝成親那日,大周和大魏便正式並國,國都也遷到了原本就處於兩國中間位置的石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