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十三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前面。”張莊見李璟等人得手,心裡又害怕又興奮,就像去被出嫁媳婦一樣。
月光明亮,路上行人很多,有人朝李璟他們這邊看時,晁十三都會惡狠狠地瞪過去。那些行人只是尋歡作樂,這種閒事可不是能管的,有多遠就躲遠。
很快,他們便走到了馬車邊,李璟將沈旺和何智堯架上馬車。隨後他讓李珷和晁十三坐了進去。
馬車內早已備好了繩子,二人進車,將沈旺和何智堯捆得結結實實,隨後又堵上了嘴。
太陽照在了何大昌的屁股上,他也不願意起來,摟著小妾又親又摸。這小妾是揚州的一位做鹽商同行送給他的瘦馬,床上功夫了得,這幾夜他都宿在這小妾房裡。
就在何大昌摸得正舒爽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被這一番攪擾頓時失了興致,不由衝著門外大罵道:“外面是哪個狗才,不知道老爺正睡著嘛!”
外面敲門那人回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小少爺被嘓嚕子給綁了。”
“什麼!”何大昌一屁股從被窩裡坐了起來,跳下了床。
那小妾也趕緊跟著下床,為何大昌穿衣。
穿好衣服之後,何大昌在那小妾小巴上捏了一把,淫笑道:“你接著睡,晚上老爺再來找你。”
那小妾嬌嗔了兩句,便又躺回了被窩。
何大昌開啟門走了出來,一名穿著長袍馬褂的管家,恭敬的立在一邊。
何大昌掃了他一眼,“孫管事,我兒子被人綁了,你聽誰說的。”
孫管事道:“天一早,少爺的幾名長隨和天香畫舫的老鴇便來了,說是昨天少爺去天香畫舫喝花酒,和一幫嘓嚕子鬧了不愉快,結果雙方大打出手。最後,對方還動了刀子,將小少爺和沈二太爺的公子一起給綁了。”
何大昌怒不可遏,喝道:“這幫嘓嚕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的兒子都敢綁,那老鴇子人呢?”
孫管事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在前院的茶房內。”
何大昌哼嘰兩聲,朝前院走去,那孫管事緊跟在他身後。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二人走到了前院。那看大門的門子見到何大昌,忙小跑著過去打千行禮。
何大昌一腳那門子踢了個狗啃屎,大步衝進茶房。
昨夜陪著何智堯去天香畫舫的有三名長隨,經過昨晚那事,一直提心吊膽,一夜都沒睡,城門一開,就立刻趕了回來,精神有些恍惚,見到何大晶竟然忘了下跪行禮。
那跟著何大昌進來的孫管事見表現的機會來了,輕咳了一聲,喝道:“你們這幫狗才,都忘了規矩嗎!”
那三名長隨聞言這才回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給何大昌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