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三人安靜地坐著,面對這樣一個對古老科學理論的認證專案按理說註定會被記錄在海拉爾星科學發展史,如此重大的事件,總覺得現在發生的有些草率。
“那,那我需要配合你們做些什麼?”伊蘭問道,作為被實驗物件,自己應該面露恐懼和慌張才符合現在的人設,若換做以前,她一定配合演出。
“我想可能有些事兒你可能想錯了方向,不是你配合我們,而是,我們配合你,”玉衡挑眉看向他的實驗物件,他那眼神就像看星球上瀕臨滅絕的珍惜動物。
惠妮點頭表示認同,拋開這件事對她造成的巨大心理波動,但就專案本身而言,她非常贊成玉衡的觀點,對於一個沒有任何科學理論的支撐,這個專案本身就是為了發現和總結新理論和科學事實,所以是他們倆個人要配合伊蘭,想到這她又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新的科學事實,由自己來記錄,我的天,她現在真想立刻馬上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叫。
誒?這傢伙的意思是不是我配合演出,而是他們配合我演出?嗯,這劇本她喜歡。
“喂,丫頭,停止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些常規的檢測還是要進行的,”看著眼前悄悄眯起眼睛,明顯在想的丫頭,不知道怎麼的,直覺告訴他對方準沒向什麼好事。
伊蘭看向坐著離自己隔著一段距離的少祭司,她真的很想弄明白,他怎麼那麼敏感,總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思,而且猜的還該死的準,拜託這很打擊人的好嘛。
惠妮看著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如果視線可以具象化,那現在一定是火花四射,只可憐了夾在中間的自己,一個帝國的少祭司大人,一個帝國,哦不,是全球唯一的磁暴體質少女,作為小阿姨,她太難了。
“那走吧,那就去檢測,”你那麼懂,那就聽你的唄,她想著,隨即起身走到玉衡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在這個角度,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細密的睫毛,還有睫毛之下濃綠色的眼睛,就像一池碧湖,直挺的鼻樑上略有骨峰,就像湖水邊矗立的青山。
這丫頭,今天和以前每次見面表現出來的都不一樣,以前總是乖巧怯懦的樣子,倒不是說那樣不好,自己的侄女和她一般大,他見過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小女孩膽怯的樣子,他並不覺得哪裡不對,偏就是這丫頭,總讓他覺得彆扭,如今見她看著自己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和自己一般大又頑皮的男孩子,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挑釁的意味,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不對,甚至還有一絲欣慰?
“你老老實實上學,到時候回去找你的,”他不喜歡被人俯視的感覺,起身,玉衡拍了拍伊蘭的肩膀,繼續說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學校。”
玉衡走到門口,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忽然想起什麼,他轉身看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的惠妮。
“惠妮,你繼續你原來的專案,這邊有工作我會聯絡你的。”
“好的,”惠妮立即起身答道,今天她接收到的資訊量太大,她想一個人靜靜,她需要捋捋。
玉衡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伊蘭,給她一個還墨跡什麼趕緊走的眼神,看對方向自己走過來他才轉身走了出去。
伊蘭沒有去實驗室看望老爸老媽,關於專案的事她已經簽了保密協議,自己和惠妮小阿姨都能去說,想到這她嘆了口氣。
到了停機場,伊蘭才反應過來,誒~!她記得自己明明和菅霜院長說好了要一起回學院的,剛才自己走神竟然給忘記了,真是什麼記性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不用你送我了,我跟院長一起回去,”她停下腳步,說完轉身就要往生命研究院的大門跑。
玉衡見狀立即拉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往前衝的伊蘭拉得踉蹌著急退兩步,玉衡也沒想到她往前跑的力氣這麼大,眼看小丫頭要坐在地上,他趕緊用另一隻手穩住她的另一側肩膀,伊蘭結結實實地撞在他懷裡才穩住身形。
“喂,你這人怎麼突然拉人呢,”她站穩後立即轉身看向這個差點兒害自己做個屁墩的人,只是她轉頭太快,兩人站的太近,她的麻花辮好巧不巧地勾在了玉衡胸口的紐扣上,扯得她頭皮一疼,立刻往他身上靠過去。
這丫頭還真是毛躁,他不禁搖頭,微微彎腰幫她解開被勾住的頭髮,說道:“剛才從會議室出來你看到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