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蔡陽剛要開口，從喬禹說話開始就已經站在他身邊的姜赫伸手攔住了他。
姜赫轉向喬禹，表情像在壓抑著不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繼續。”
喬禹看他一眼，轉向葉靈嵐，“還有你，在迷彩的片子中發揮的避災東盛每一次都要好我就不說你了，這次讓你來客串居然反倒壓低了票房，你……”
喬禹說到這，姜赫這次阻止的就是他，“好了，還有其他的麼？”
“這種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們走吧。”喬禹再也不想看兩人一眼。
蔡陽轉身走了，葉靈嵐卻最後看了喬禹一眼，後者沒有留意，姜赫卻看在眼中。
那個眼神，蘊含著酸楚、委屈，還有一抹堅定，種種情愫融合成了一種深切入骨的心意，像是對眼前的男人，不悔不渝。
葉靈嵐亦是離開，那一個眼光，卻讓姜赫的心驟然一痛。
離開喬禹的辦公室，蔡陽走在前面，不料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他：
“蔡導。”
蔡陽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
葉靈嵐亦是站在原地，繼而鄭重地對蔡陽鞠了一躬，“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蔡陽一時間沒有開口，兩人默默對視片刻，然後蔡陽微微一笑，那張原本靈慧的面容竟顯出幾分柔和，他開口道：“葉靈嵐，你明白我增加回憶的目的麼？”
“我明白。”葉靈嵐的表情格外認真，“我相信姜總也同樣明白，還有很多很多觀眾，他們也一定會明白。”
“是麼。”蔡陽幽幽一嘆，顯得有些失神，之後又注視著眼前之人的雙眸，“那你在意票房麼？如果說，你這次的演技稍微差一點，就不會被說三道四，也許票房就會壓過米彩的《遲來》，那麼你會改變你的表演麼？”
這次是葉靈嵐思索一陣，才道：“票房對我來說，很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至於我會不會改變表演，說實話，如果有人這樣要求我的話，我可能會的。”
這是之於葉靈嵐的說法，在葉靈嵐心中，票房、演技、名望，都及不上他深藏心中的人，倘若那個人有需要，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可對於葉靈嵐來說，票房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演技還有觀眾的看法，因此他會竭盡全力在每一次表演都發揮出最高的水平，倘若票房和演技有衝突，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葉靈嵐，你喜歡演戲麼？”蔡陽這樣問道。
“喜歡。這是我從小就喜歡的事業，表演的過程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個可以自由發揮的舞臺，我最快樂、最輕鬆的時光都是在這裡，我一直以這個事業為榮。”
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
葉靈嵐看著蔡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裡依然會有一絲愧疚，無論是害他被喬禹責罵，還是自己在某些問題上必須要對他說謊。
可葉靈嵐卻明白自己的心，無論是演戲這個事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還是當利益和演技相沖突時，自己應該做出的選擇。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