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少女的髮色和眸色都恢復了正常,正想回去看那溫行影,卻見那人已經倚在牆邊含笑看著他。
“影哥,”葉靈嵐趕忙過去扶住他,“弄好了?”
“嗯。”那溫行影的聲音有些低啞,面色蒼白,看樣子消耗了不少內力,“嵐兒,沒想到你武功這麼厲害。”
這是那溫行影第一次見到少女施展武功,泛紫的發和瞳配上華麗的紫衣,使少女原本靈動的容顏染上了一絲邪氣,卻是更加的動人心魄,那一瞬,那溫行影覺得自己被奪去了呼吸。
如此的天人之姿,真的會被自己留在身邊麼?
“沒有啦,”葉靈嵐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我有些生氣,就是想教訓他們。”
那溫行影笑笑,又轉向村長,“我暫時延緩了那兩人的毒性,五天之內不會毒發。蕭林他們大約一個時辰就會來了。”
“司徒先生,在下真是萬分感激。”
“不必了。”那溫行影伸手阻攔,“您給我張床讓我歇歇就好了。”
蕭林來到村子時那溫行影二人還在休息,村長便將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原來就在昨天下午,村裡的兩個青年竟突然中毒,此時村外又來了十幾個人,說他們在溪水中下了毒,要村裡交出一千兩白銀,不然就要他們全村的命。
村長說的事情蕭林倒不覺得稀奇,奇的是這個時間未免有些詭異,這個村子向來與世無爭、安穩度日,這一帶也向來太平,沒有劫匪,這十幾個人為什麼卻跑到這來索要一千兩白銀呢?他們只是在村東面溪水的另一側安營紮寨,不像是要久居的樣子,而且也沒有對村民造成太大傷害,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說的很對。”當天下午,葉靈嵐和那溫行影醒來後,蕭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那溫行影表示贊同,“村民家裡都有水缸蓄水,那兩人只是湊巧家裡沒水了,才會喝溪水中毒。這樣說來,他們的目標是我們,我們很有可能先去溪邊喝點水,再去借宿。只是,”那溫行影說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楓送來的信都是密封的,絕不可能中途被人偷看。”
“也有可能他們從蓉城開始就一直跟著你們,看你們遊山玩水,不走官道,便在沿途的村子上做手腳。你們一定會來這借宿,那就很有可能著了他們的道。哪怕沒有人告訴你們,你們出村後只要想喝水或是為水袋補水也就必會中了他們的計。”蕭林分析道。
“我想不出誰要害我們。”那溫行影皺眉道:“這幾年江湖上很少有和赤焰山莊作對的幫派了,除非是瀲月教,難道真是他們?”
“瀲月教的各位先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會親自來與你打交道的。”蕭林道。
“也是。”那溫行影點頭道:“那我就真想不出了,對了,他們的毒難解麼?”他問蕭林。
“還不算難。”蕭林已為那兩人看過脈象,並不是什麼奇毒,“我記得主人給我看過的醫術上記載過,這種毒這似乎不是咱們國境內的毒藥。”
“那是哪個國家的?”那溫行影奇道。
“是滄國。”蕭林回答,“這個毒要想製成,必須以碧芷草的汁做引子,而這種草只有滄國才有。”
“那解藥不會也只有滄國才有吧?”那溫行影有些洩氣。
“那倒不至於,”蕭林搖搖頭,“主人曾說過瀾國境內有一種草是專門克碧芷草的,叫紅棘草,這種草在瀾國的很多山上都有分佈,只是這種草藥必須在雨後採摘才有效果。”
“那他要是一直不下雨呢?”那溫行影咬牙道。
蕭林沒敢笑出來,“這個,這種毒的解藥要熬製五個時辰方算成熟,那麼,四先生為他們二人施展赤陽七針的時間是今日辰時。這樣算來,最遲也要在第四日亥時把藥採到。”
“可笑,”那溫行影嗤了一聲,“費了半天勁竟然還要看上天的意思。”
“還有,我還不知道山上有沒有紅棘草。”蕭林指出更關鍵的一點,這不是下雨能決定的問題。
“這……”那溫行影正要發火,葉靈嵐拉了拉他的袖子。
“影哥,”葉靈嵐小聲道:“山上有紅棘草的,第四天亥時前也會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