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這才說道:“關於量子時空通道,我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如果這個輪廓是對的,也就意味著我已經解開了量子時空通道建模的難題。”
嗡!
會議室裡,頓時響起了不少驚呼聲。
杜恪單手下壓,研究員們又迅速安靜下來,認真聽杜恪說話:“量子時空通道的本質,是波粒二象性所帶來的粒子與波之間的波函式坍塌。粒子理解成物質,波理解成能量,所以從物質導向能量,再從能量導向物質,就是一個通道過程。只是需要同時實現兩者,才能完成同步。”
他暫時還沒有丟擲真空波理論。
“所以我希望,接下來群策群力,發揮大家的智慧,設計一套對撞機實驗。用高能去撞擊物質,同時開闢出兩個相同的量子環境,實現它們糾纏的同時,物質與能量置換也在同步發生……具體的設計原理,我會在接下來時間裡,給大家講解核心思路,按照這個思路往下走即可。”
要設計這個實驗是複雜的,畢竟脫離了變色小魚、移位獸等試驗樣本,離開了奇幻世界這個雙星系統複雜引力所提供的、更加接近真空波的環境,想要擊穿物質與能量之間的壁壘,達到真空波頻率,難度非常大。
但這是必須要走的步驟。
否則量子時空通道在地球就永遠無法實現。
會議討論了四天時間,這四天時間裡,每一位研究員都廢寢忘食,彷彿初戀一般參與其中。他們已經被告知,實驗期間,不能與外界有任何聯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看向杜恪的眼神,更是嚇人,彷彿色狼看到了世間最美的女子,又或者狂信徒看到了自己的神。
實在是杜恪又一次用劃時代的智慧,狠狠震撼了這些物理學家。
一旦量子時空通道建立,不僅僅是物理教科書要跟著改變,現有的世界秩序,恐怕都要翻天覆地,比反重力技術投入市場帶來的衝擊更大。
因為。
“量子時空通道一旦是成立的,就意味著,我們可以超越光速!”一名研究員,頂著個雞窩頭和黑眼圈,回到宿舍裡面,還在跟同事激烈交流。
“你覺得可行?”同事卻保持著高度理智。
“可行,我想不通還有比老闆的方案更可行的方案,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當時面試時,老闆會問我,你相信光速可以超越嗎?”
“你回答的相信?”
“你難道不是?”
“額……我沒有面試,我是電子流實驗室的研究員。”理智研究員說道。
狂熱研究員恍然:“忘了,你們是幸運兒。”幸運兒是科研界對電子流實驗室、電感實驗室那些研究人員的戲稱,羨慕他們可以跟隨杜恪一起做研究。
雖然杜恪幾次獲獎,都是以個人名義獲獎,但是他發表的論文上,依然有不少“幸運兒”的名字得以排列在後面,這毫無疑問都是巨大的露臉機會。況且跟在杜恪後面實驗,本身就是巨大的幸福,可以見識到世界最前沿的科技水平,聆聽世界上最權威的教導。
也就是杜恪始終堅持不帶研究生,否則,這批研究生恐怕會被嫉妒的浪潮淹沒。
“你有沒有想過,當光速被超越之後,宇宙、世界,該如何定義?”理智研究員,表情是嚴肅的,“我最近這幾天,每晚睡不著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