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邊走,祁景宸邊把她的白狐裘往身上攏了攏,酸溜溜的說道:“俞程錦的眼神滿眼都是你,還真看不出他是個情種。”
唐婉抬眼看了看他,白了他一眼道:“別現在笑話別人,等到你家裡全面反對,看看到時候你迫於壓力,及不及的上他。”
“那你可小瞧我了,本王若是喜歡,肯定會竭盡所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傷心。也不會像他俞程錦一樣,念及母親的養育之恩,什麼都不做,只顧自己痛苦。”
唐婉沒有反駁,性格不同,做事風格也會不同,俞程錦之所以會這樣痛苦就是因為他不敢反抗。
媽寶男的典型特徵,看他的衣著打扮,都是被俞鳳蓮給養的扭曲了人格。
“不要再想了,天黑了,咱們回去吧,也不知道那兩個祖宗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祁景宸對於白暮和公孫筱依的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你說那個白暮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來也怪我,白暮家的祖上是大梁國的一等嘉勇公的後人,都怪他的祖父臨終遺言,發誓要對皇家效忠,而小小年紀的白暮就選擇了我,和我一起征戰沙場,白家沒落不是因為他無能,而是因為他想要斷了自己的後路,一心一意跟著我,和公孫家的丫頭鬧彆扭,也是因為我,不想牽動兒女情長分散他的精力。”
唐婉聞言有點怒火中燒,“感情他是想要做老和尚,難怪對依依那樣絕情,真是榆木疙瘩,走,我們這就回去好好的和他說道說道。”
祁景宸一把拉住她,勸道:“話我也說了,怎麼相處還要看他們自己怎麼解決,實在不行了,咱再出手。”
唐婉想了想,依依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去解決好像也是徒勞,只得按耐心性,等待合適的時間。
白暮施展輕功,把她抱回家具城的房間。
輕輕的放在床上,他看著滿臉通紅,嘴上還在不斷的吧嗒嘴的依依,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端詳了半天,想要數落她一頓,可是她喝的不成樣子,還是有點心軟了。
上前脫掉她的鞋子,把她安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之後,轉身離開。
突然衣角被人拉住,回頭觀看才發現是這個丫頭不安分的小手伸出了被子。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丫頭的胳膊竟然這樣白皙,心裡緊張無比,趕緊拉上她的衣袖,把她的手送回去。
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回頭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丫頭,睡著的時候憨態可掬,嘴巴還在不停的喊著俞大哥。
“俞程錦?”他輕聲默唸這這個丫頭嘴裡喊著的男人名字,突然覺得自己的所有權被人家惦記的感覺。
一天不見,就見異思遷了,和一個不熟的男子竟然毫無戒心的坐在一起喝酒。
瘋了吧,太不自愛了,若是對方對她有企圖,豈不是吃虧在眼前。
等等,她吃虧也是自找的,自己擔心個什麼勁?
自己不是想方設法的讓她遠離,現在不正是如願以償。
“俞大哥,喝,怎麼沒酒了?”依依一下子踹開被子,突然殭屍般起身,道:“酒,給我滿上。”
白暮本想就此離開,可是看著她這樣大冷天,在病了就不好了。
回頭點燃了燭火,順手倒了一杯茶水,端過來,依依閉著眼睛,感覺到嘴邊有東西,一張口就嚥了下去。
“酒啊,是真的好喝,俞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在白暮那個狗東西面前,卑躬屈膝,掩面掃地的求著,喜歡著,可是人家把我當個屁……”
白暮扶著她,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他只能讓她依靠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