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瓔姐,你話說的沒錯。但在我們膠東老家,表兄妹結婚是受歧視的,這也許是南方和北方的區別。三哥也習慣了把我當成他妹妹,根本就沒往男女關係那方面想過,我最多也就是單相思罷了。”
衛稷始終沒有吐露柳義章和吳雨桐已經好上了,她知道有關三哥的所有秘密,必須爛在心裡。
史瓔聽後,不再勸說衛稷去追柳義章了,她見過柳義章好幾次,印象最深的,倒不是柳義章怒揍王鵬的那次,而是柳義章第一次到野戰醫院,從自己手裡接過飯碗蹲在床前喂王鵬吃飯的情景,她永遠不會忘記,柳義章因為王鵬吃的飯太差而落淚的瞬間,一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英雄竟有如此憐憫之心,竟然如此的感性與善良!他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懷深深地感染了史瓔,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配得上柳義章這樣的人物,除非像王鵬那樣受過自己的救命之恩,並且是在極其特殊的情況下,才能勾搭上他,上次偶然遇到柳義章來找慕煙,自己就盡力在他面前施展媚力,柳義章根本就沒正眼看過自己,一點那方面的反應也沒有,只可惜了衛稷這麼好的條件卻放棄了人生最大的機遇。
......
柳義章一覺睡到凌晨四點多,被尿憋醒。他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內褲,朦朦朧朧地記著昨晚上慕煙給自己脫掉鞋子和衣服,然後倆人在床上折騰了半天。他摸了摸身旁熟睡的慕煙,然後摸著黑下床小便,他撒尿時的聲音渾濁激盪,持續的時間又長,把慕煙給驚醒了。
“傻侄,你撒尿的時候,就像老家的柳水河決堤,能驚死個人哪,以後跟我學著點,蹲著撒。”慕煙說著痴痴地笑了起來。
柳義章見慕煙醒了,就問道,“慕煙,你把我的衣服和鞋放哪兒了?昨晚只管喝酒了,現在肚子餓的慌,我想找點吃的。”
慕煙笑著說,“傻侄,你睡傻了?我回來都快半夜了,你自己只穿著件內褲蓋著被單做美夢呢。”
柳義章心中不禁一驚,明明有人幫自己脫衣服並且......他趕緊笑著掩飾道,“慕煙,昨晚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喝得酩酊大醉,自己怎麼脫的衣服都忘了。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你昨天回來的那麼晚,趕快接著睡吧,我也再睡會兒。”
說著赤著腳摸索著上了床,慕煙一隻手摟著柳義章的脖子,一隻手捏著他的腮幫子,嬌嗔道,“傻侄,快跟我認罪,否則你別說餓肚子了,我讓你吃飯的傢伙都開了花。”
柳義章嚇得魂飛魄散,囁嚅著說不清楚,慕煙揶揄道,“你昨天下午的囂張氣焰呢?我還以為你多能呢,氣得我做手術都不能專心。”
柳義章聽完慕煙的話,一下子就放心了,原來慕煙說的跟自己想的是兩碼事。慕煙計較的是自己揶揄她少女時代為什麼會迷戀張世寶這件事,他一翻身把慕煙壓在身子底下,跟往常一樣也不言語,就開始對慕煙發起進攻,慕煙一邊大罵,“傻侄,你就知道欺負我。”一邊熱情地迎合著他。
柳義章睡了一宿,精神徒增,排山倒海般在慕煙的身上發洩,腦子裡卻不斷地在回憶昨晚與自己翻雲覆雨的那個女人是誰?當時自己迷迷糊糊地以為是慕煙,身材跟慕煙幾乎一模一樣,柳義章腦子裡一下子閃出了衛稷的影子,她高矮胖瘦與慕煙如出一轍,另外除了她,也沒人敢偷偷遛進慕煙的宿舍,柳義章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激情過後,慕煙一邊擦拭柳義章身上的汗水,一邊不依不饒地讓柳義章跟自己賠罪。
柳義章笑著說,“慕煙,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嘲笑你迷戀張世寶。張世寶是你的親侄,也是我的小姨夫,他跟我小姨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對外人說是我小姨的問題,實際上我小姨跟我娘說過,張世寶長的人高馬大,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實際上是個軟蛋,暗地裡我小姨陪他到外地看了不少偏方,就是沒治好。念著張祿老爺子對我姥爺有救命之恩,我小姨才一直和張世寶維持著有名無實的婚姻,我小姨等於是在老張家守活寡。”
慕煙這才明白柳義章先前那句話的含義,她摟著柳義章幽怨地說道,“傻侄,我還以為你懷疑我不檢點,生活作風有問題呢!”
柳義章笑著說,“慕煙,你不是對我說過嘛,少年時期對愛情對性都是似懂非懂,有好奇心和美好的憧憬都是正常的,每個人在年少時都或多或少的有俄狄浦斯情結,對身邊的異性首先產生愛的錯覺,還記得咱倆第一次在這個房間親密的情景嗎?一開始你並沒有告訴我你不是我姑姑,我差點抵擋不住你的挑逗與誘惑,這就是俄狄浦斯情結在作祟!情竇初開,迷戀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性,是很正常的心理行為,這些知識還都是你教給我的呢,我咋敢笑話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