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不難為你倆了,既然知道雨桐厲害,以後你倆多聽她得準沒錯!”
興章與徽章聽義章這麼說,驚得呆若木雞。
“三哥,這也是三嫂料到你會如此收場,她說只要我哥倆不出賣她,你就會認慫,承認她厲害,讓我倆以後聽她的,三哥,她是不是你肚子裡蛔蟲啊?”
義章又踹了興章一腳,“笨蛋,兩個大男人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玩的團團轉,嚇成這樣,一點出息都沒有!”說道乳臭未乾,義章突然想起了雨桐那曼妙的身子,想起了昨夜的瘋狂,臉一下子就漲紅了。這時,他確信雨桐是既聰明又通達,她不僅能看透人心,更能看透人性,想想自己以前在她跟前,耍的那些小聰明真是可笑至極!
這時,只見淑貞從山林裡闖了出來,獵槍上挑著一隻野雞,兩隻野兔,見到義章他們趕緊走上前打招呼,“柳大隊長,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淑貞啊,你一會兒的功夫就打了這麼多獵物,不簡單哪!”義章對淑貞由衷地讚賞。
“就是啊,三哥,你還記得咱們光屁股的時候,在村西頭的河堤上追野兔的舊事嗎?追了半天也沒追上,那傢伙後來......”
“閉上你的臭嘴,啥時候三哥光屁股了,是你光屁股好不好?”
“你也給我閉嘴,當著淑貞的面胡說八道,我咋就選你這倆貨當隊長了呢?”義章看淑貞的臉臊得通紅,就打斷了興章哥倆的神侃,其實他倆說的沒錯,小的時候義章他們每次在柳水河洗完澡,就是光著屁股在沙灘上玩,滿樹林追野兔也是常有的事,但印象中只抓到過一次,還是那隻兔子跑的時候老回頭,結果撞倒了樹上給撞暈了。
“淑貞,我們一起迴文香寺吧。”
義章讓興章哥倆接過淑貞手裡的獵槍和野味,他哥倆為了儘快吃上美味,一溜煙地向文香寺跑去,把義章與淑貞落在後面,義章看著他哥倆的背影,甚是感慨,從小一起玩大的好兄弟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又聚在了一起,這份人生經歷是多麼的神奇!
淑貞看見自己暗戀的情人突然出現在身邊,平時那種豪放率性的做派一下子就消失了,反而緊張地不知道說啥了,她低著頭偷瞄義章,偉岸的身軀,跟自己一樣黝黑健康的臉龐,尤其是義章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讓她痴迷,淑貞春心萌動,心頭撞鹿,她默默享受著義章的體味,一時說不出話來,義章也覺著奇怪,上午淑貞跟吳祥森對話的時候自己就在跟前,那時的淑貞口若懸河,大方自信,可是見到自己竟如此忸怩,他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朝鮮女孩,總有種神秘感,處於好奇,他歪著頭盯著淑貞想看個竟究,淑貞穿著與中國女孩沒啥區別,聽說她們只有在重大節日時才穿戴朝鮮族傳統服飾,她今天穿的淺灰色上衣又緊又短,剛及腰際,寬鬆肥大的長褲把下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胸部豐滿,也許是剛才打獵的緣故,胸脯顫抖不已,有種隨時都可能呼之欲出的狀態,義章心裡暗罵自己齷齪,這不是跟雨桐說的那個語文老師一樣了嗎?自己怎麼可以盯著淑貞的胸脯看個沒完呢?!淑貞也發現了義章在瞄著她的胸脯看不夠,誤以為義章像她一樣也暗戀對方呢,她更嬌羞了,好在她的臉色本來就黑中透紅,掩飾了她內心的慌亂,倆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走得更慢了。
還是淑貞率先打破了甜蜜的沉默,她強作鎮靜地讚美道,“柳大隊長,你的功夫真是一流,我從沒看見有人打拳打得這麼好!”話是說了,眼睛還是偷瞄義章,不敢正視,怕被義章看出自己內心的慾望。
義章聽了淑貞的奉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淑貞,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我拳打得也就是中規中矩罷了,而你的槍法卻是出類拔萃的,一炷香的功夫就打了那麼多獵物,可謂是神槍手喲,另外,你漢語講的比我這個漢人還好,淑貞,你太了不起了,雨桐說你是巾幗英雄,實至名歸哪!”
聽了義章由衷地誇獎,淑貞更加認定義章是喜歡自己,她後悔早晨出門的時候沒有好好化化妝,女為悅己者容嘛,想到這兒,她莞爾一笑,低著頭問道,“柳大隊長,我是不是很土呀?”
義章沒想到淑貞還懂‘土’不‘土’,他笑著說,“淑貞,你還真行,我們的一些方言你也懂,以後就別喊我柳大隊長了,你又不是我的兵。”
“那我喊你啥呢?”淑貞心裡更高興了,她期望義章讓她喊哥,因為她知道,中國的情人之間,都是以情哥哥情妹妹互喊,她之所以沒想到雨桐跟義章之間有親密關係,就是從雨桐對義章的稱呼上判斷的。
“你十八,我十九,你就喊我義章哥或者三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