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瓔,你是說徐衛國吧?他是軍長的年紀,團長的位子,戰士的心思。”
“啥意思?”
“按照他四十歲的年齡,吳祥森都是集團軍的一把手了,他坐的卻是團長的位子,什麼是戰士的心思呢?戰士想啥,他想啥。”
“戰士想啥呀?”
“娶媳婦唄!”王鵬話趕話,卡在這兒了。
“那你啥時候娶柳院長呀?”史瓔鼓足勇氣問了一句最不想聽到答案的問題。
“我倆嘛,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看這柳慕煙對我呼來喝去的,那潑辣勁都快趕上王熙鳳了。”本來他想把去年國慶節就要跟柳慕煙結婚的事顯擺一下,鬼使神差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胡話。史瓔卻沒把它當胡話,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她拿定主意,既然王鵬不喜歡柳慕煙,自己正好趁機拿下王鵬,免得夜長夢多。
她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盯著王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期盼,王鵬與史瓔的目光相遇,心裡突然有種異常甜蜜的感覺,很久以前柳慕煙看自己的眼神與史瓔的何其相似,但又有明顯的不同,慕煙的眼神除了崇拜還有迷茫,而史瓔的眼神除了崇拜,還有渴望與深情,楚楚動人既惹人憐又招人愛,一種想保護她和擁有她的慾望油然而生,王鵬的臉感覺像發燒一樣滾燙,他不自覺地抬起右手輕撫史瓔又白又嫩的左臉,撫摸史瓔那紅嘟嘟的嘴唇,史瓔一張嘴含住了王鵬的手指輕輕地吸吮起來......
過了良久,王鵬滿足地看著衣衫凌亂史瓔,剛才瞬間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誰能想象在這狹窄潮溼的防空洞裡,遠離塵囂,竟有一種桃花源般的生活,感覺史瓔天生就是自己的女人,不矯情,不虛偽,不頤指氣使,她把自己從死神那裡搶下來,不僅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還給了自己無上的精神慰藉,身心愉悅,這一切慕煙都未曾給與,愛的天平瞬間開始向史瓔傾斜。
史瓔整理好衣服,把王鵬的內褲洗得乾乾淨淨,掛到了洞外的樹枝上,然後向醫院的茅房跑去。
柳慕煙送走吳祥森他們後,又檢視了幾個病房,最後才向王鵬住得山洞走來,老遠看見史瓔向茅房的方向跑,心想這小妮沒事就願在王鵬的病房待著,對王鵬全身心地護理,倒幫了自己不少的忙,走近洞口,她瞟了眼在寒風中搖擺的內褲,也沒多想,她也做過好幾年的衛生兵,像給傷員擦拭身體,清洗內衣內褲的這樣的事見怪不怪,她掀簾進來,只聽見王鵬喊道,“史瓔,快給我撓撓後背,癢死我了。”
“王鵬,你行啊,怎麼把救命恩人開始當丫鬟使喚了。”柳慕煙開玩笑地揶揄道。
王鵬聽見柳慕煙說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出一身冷汗,他馬上故作鎮靜地說道,“慕煙,史瓔這丫頭不用她的時候總在我眼前亂晃,應急的時候卻不見了蹤影。”
“你就知足吧,我剛看見史瓔急忙忙地向茅房跑,為了護理你,都把人家憋成啥樣了?來,你哪裡癢?我幫你撓。”
她小心翼翼地幫王鵬翻了個半身,把手伸進王鵬的秋衣,給他撓癢。王鵬的心臟蹦蹦地亂跳,心裡後怕極了,倘若慕煙早來一步,發現自己與史瓔大白天就顛鸞倒鳳,會不會把自己一槍給斃了?想到這,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說,給你撓個癢至於緊張到這個熊樣?”
“哪裡是緊張,疼,傷口疼。”王鵬借傷口掩飾。
“是嗎?那讓我看看傷口。”慕煙先檢視了下王鵬胳膊上的刀傷,除了有點腫脹,傷口沒多大問題,接著她欲掀開被子檢視大腿與腹部的槍傷,王鵬使勁摁著被角不讓掀,他做賊心虛,下身**裸的,怕慕煙察覺到隱情。
慕煙笑著說,“我早看見了,洞外樹枝上掛的內褲,是你的吧?是史瓔給你洗的吧?這有啥呀?髒了就脫下來洗,你那玩意又不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誰沒見過呀!”王鵬羞愧有加,慕煙根本沒懷疑自己移情別戀,他鬆開手,慕煙看了看幾處槍傷,手術後恢復不錯,她給王鵬掩好被角,坐到床邊長舒了一口氣。王鵬眯縫著眼打量著慕煙,心中暗暗拿她與史瓔作比較,慕煙高挑,比史瓔要高出半頭有餘,鵝蛋臉,鼻子高隆,薄嘴唇,一雙大眼睛清澈透亮,多了些威嚴,少了些嫵媚,比較下來,慕煙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而史瓔則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