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血的顏色,沒有風,死一般地壓抑。
“猴子,真的沒有想到,要是沒有上來,根本不可能發現鬼子的炮兵陣地,沒有想到,竟然隱蔽的這麼好。”
“是呀,老貴哥,你說咋辦?”
“你不是學過什麼,那測什麼嗎?”
“測繪圖!”
“那,你趕緊將它們測繪出來!”
峭巖下馬成龍他們看著懸下來的繩子,還在焦急地等待著。畢竟已上去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所發現,否則也不可能會花這麼多時間的。
“猴子,你餓不餓?”
“有一點。”
“我這裡有個花捲,你要不要?”
“真的,老貴哥。”
“趕快繪!”說著韓世貴將一大塊的泥巴遞給了猴子。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日本女人從堡壘中走了出來。走到堡壘附近的一塊叢林蹲了下來。
然後這一切都被韓世貴看見了,不停地嚥著口水,還是不是的用他那粗糙的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涸而又皸裂的唇。
這一點被正在測繪的猴子餘光瞥見了,他放下手中的筆,不時地伸出頭來看了又看,每次伸起頭後,總是第一時間被老貴按了下去。
突然那個小解的日本女人站了起來,大聲地喊道:“中國兵,中國兵來了,中國兵。”
“不好,發現我們了。”說著韓世貴對著女人的胸膛就是一槍。
峭巖下也一樣的不消停。木村他們還是追了上來,對著馬成龍他們一陣猛烈的射擊。
......
“猴子,你快撤,我掩護。”
“你先下,我下的比你快!”
“另廢話,快下,我掩護!”
“老貴哥,你先下,你還有老孃要照顧,不像我一個人,沒有啥子牽掛。”
“老貴哥,你趕快下,這是鬼子炮兵陣地的測繪圖,記得交給司令。貴哥,我要是死了,你想我的時候,你就看看天上的星星。”
“你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們倆誰都死不了。”
“老貴哥,把手**給我,你先下去。”
猴子接過了韓世貴的手**向鬼子人群是扔了過去。
當他扔出最後一顆手**時。韓世貴已經下到峭巖下了。
交火在一刻不停地持續著,日軍陣地上的野戰炮群全部裸露了出來。猴子以樹木充當掩體,再也掏不出一顆手**。而樹木叢林之外,數以百計的鬼子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正大舉壓了上來。交火一刻也不停地持續著,叢林中的樹木被彈雨炸出一片火花。鬼子幾乎是用屍體鋪著路向前壓......因為所有的鬼子知道,炮兵陣地的暴露無疑給他們會帶來致命的打擊。正因為如此,所有的鬼子全部壓了上來。沒有多久,以寡敵眾的猴子一個人幾屹立在叢林中。
他渾身浴血,連呼吸都透著將死的孱弱。一個人到了這種程度還不崩潰不倒下,無疑算是很大的奇蹟,但這份奇蹟卻顯然無法幫他脫離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