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嵐眼睜睜地看著胡玉玄向他們走來,以為一場血腥的戰鬥即將爆發,可胡玉玄只是客氣地伸出右手,握住丁曉嵐的小手,輕輕吻了下手背,然後客氣地說:“兩位,請上坐。下呢。”
戚路沉聲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開戰前我有個要求。”
“請說,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話我可以答應。”
“這位丁小姐不懂法術,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她。”
“沒問題,在她離去前我會洗去她腦中關於寒舍的所有記憶。”
“多謝”戚路輕摟著丁曉嵐飛身直退五六米。
胡玉玄手中的茶杯瞬間變得和冰一樣透明,轉眼又成一堆粉末落在桌上,緊接著桌椅都消失不見,整個大廳內開始瀰漫出強烈的殺氣。
“戚路,我們逃吧。”丁曉嵐小聲地勸他。
“你以為我們跑得了嗎據說這姓胡的身懷閃移之術,只怕我們還沒走出大門,他就能取我性命。”
見丁曉嵐滿臉驚恐,戚路笑著安慰她:“別怕,你先在一旁觀戰。我既然敢進來,自然有辦法安全出去。”
只見胡玉玄單手往身後虛空一抓,一把雪白長劍從身後躍出穩穩的捏在了手中。
戚路並未見他唇齒間唸誦什麼法訣,只是將長劍往身前一橫,一股冰寒之氣就沖天而出,竟然憑空凝結出一片片的晶瑩雪花,圍著胡玉玄飄舞而起又翩然落下。
“戚先生,請亮出你的法器吧。”胡玉玄微笑著擺了個劍勢,其他的幾名狐妖也是各亮法器,嚴陣以待。
戚路目睹這嚴峻的形勢,瞳孔微微一縮,面色凝重的長吐一口氣:“胡先生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厲害,你對水系法術的運用真是得心應手。”
“還不想法器,你想空手持符對付我們嗎”
“不敢,我還沒那大的本事。”戚路並沒有伸手向頸上的吊墜摸去,他脖子上空無一物,看來是根本就沒有佩戴那神奇的飾物來這狐妖聚焦的私人會所。
戚路把手伸進懷裡,拿出一支硃筆,看起來和道士畫符的普通毛筆沒什麼區別。
“聽說渡魂人都會凌空畫符,今天我倒是想見識一番。”站在胡玉玄身後的鳳七娘咯咯地笑了起來。
“如你所願”戚路將手往硃筆的筆毫一抹,那柔軟的筆毫竟似利刃般鋒利,他的食指已鮮血淋淋,滴落在筆尖上,頓時把潔白的筆毫染成血紅一片。接著戚路持筆虛空一劃,一個鮮紅的“應”字瞬時現在眾人眼前中,跟著又隱沒在空氣裡消失了字跡。
“得罪了,閣下接我一劍”胡玉玄見戚路準備就緒,他也不再客氣,手中雪白長劍一抖,四周晶瑩雪花順著劍身狂湧而出,當即寒氣滾滾,銀光耀眼,徑直刺向戚路的胸膛。
戚路將身一縱,急閃過這懾人的劍芒,人已直退數米。在後退的同時,他單手一動,又是一個血字憑空寫出又隱沒空氣裡。
這時,那位穿白襯衫的年青狐妖也出手了,他雙手才一結印,數尺長的青芒當即從指灑中一亮而出,跟著身軀驟然一個飛掠,就出現在了戚路的背後一掌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