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雙眼微微眯起,他不動聲色地也戒備起來。
在這個日暮時分,夕陽的餘暉灑遍大地,罩得兩人身上如同潑血一樣。
遠處的來都城中爆炸之後的黑煙還在嫋嫋升起,被炮彈擊中的城牆塌下一個豁口,宛如一張猙獰的大嘴。
嚴震南伸出手指向江遠,沉聲說道:
“俺就想問你一句!為何背叛俺們,為洋鬼子賣命?!”
江遠眉頭一皺,回答道:
“師父,此話從何說起?”
嚴震南步步朝著江遠逼近:
“昨天白日裡俺們在衙門商議佈置,在場的就俺、那個洋鬼婆、武平、那個洋和尚、知縣大人,還有就是你!可是昨夜俺們的計劃全部被人拆穿,每一個步驟都被人反制!洋和尚死了,知縣大人也死了!若非俺有壓箱底的功夫,再加上那個洋鬼婆很厲害,否則恐怕俺現在也死了!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場,偏偏只有你沒有來!叛徒不是你,還能有誰?!”
江遠盯著步步逼近的嚴震南,握起拳頭說道:
“師父,我說不是我,現在你也恐怕不會信了吧?”
嚴震南冷哼一聲:
“莫要叫俺師父!從此刻起你不是俺的弟子,而是一個出賣朝廷,甘當洋人走狗的叛徒!今天俺就清理門牆,殺死你這個走狗!”
說完之後,嚴震南雙腳飛快移動,整個帶著強勁的氣勢朝著江遠撲來。
江遠見得多說無益,也不再解釋,而是朝著嚴震南迎了上去。
雙方同時出拳,擊向彼此的胸膛。
但是半道上兩人的招式又再度一變,兩人雙腿猛踢在一起,隨後招式再變,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連續兩次變化之後,嚴震南的出拳卻變得極度詭異,雙拳在胸前化為一片幻影,快到讓人無法分辨。
江遠眉頭一皺,忽見嚴震南的拳頭從拳影之中陡然而出。江遠想要躲避卻遲了一步,被嚴震南一拳擊中肩膀。
隨著沉悶的響聲之後,江遠急忙後退兩步,拉開和嚴震南的距離,暫避其連續的後招。
只聽嚴震南冷聲說道:
“嚴家拳,你還不到火候!”
說完後嚴震南氣息一提,再度欺身而上。
江遠雙臂微微調整,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