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啊,只能這樣說,那四個上醫院刺殺你的蠢賊是苗偉指派的。但是蔣振興說不定是梁聘所為也有可能哦?”賀天翔的想法和我並不相同。
“這一點,我有想過,來到溪海市我得罪的人大概只有三個,第一個就是苗偉,第二個才是梁聘,第三個嘛叫做董鶴山,不過後面兩個男人都被我嚇破膽了,估計他們到死也不敢再打我主意。反而是苗偉,他沒有被我整過,最主要的是,上次我和苗偉在麵店相遇那回,我給了他很大的難堪。
結合我暗中查過蔣振興在市醫院的檔案,我發現他居然和苗偉早年是一個街道的鄰居,所以我認定是苗偉想要用投/毒把我送進牢房!”我分析著事情的原因。
“嗯,那最好是他苗偉,別漏過了任何一個想你死的人。”賀天翔點點頭,說道:“在你正式浮出水面前,我賀天翔就是楚思麒你的第一打手,哈哈……”想起在娛樂城扁毫無還手之力的苗偉,賀天翔又是一陣大笑。
“賀哥,看你笑的這樣開心,你下手應該不會讓苗偉嗝屁吧?”我拍打著對方的強壯胸膛問道。
“我殺人可以說已經如麻了,下手的火候和分寸完全可以媲美殺手級別,我那五刀捅下去,最多讓苗偉一個月下不了床,嘻嘻……”賀天翔笑得極為得瑟,能夠殺人如麻還攀比殺手,這個級別夠重了。
“你吹吧你……”我和賀天翔勾肩搭背笑談間,隱入了溪海市的夜色之中。
風吹拂,掠起站在高樓頂層之人的髮絲狂亂舞動。
“怎麼樣?”一襲黑衣的人轉過頭問著身後一身火紅的人影。
“楚思麒動手了,他和付小欣相遇之後,讓賀天翔出面把苗偉給廢掉了!”紅色身影一直把頭埋著,她知道對方不喜歡任何人直視自己。
“很好,我倒要看看楚思麒這個跳樑小醜能玩些什麼把戲,連一個真心要他死的人都分不清楚,他拿什麼和我鬥?”神秘黑衣男人的臉側對著市外的燈光,使得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那是,楚思麒在市醫院的鋒芒畢露,那就是在死不了之後還沒有記住教訓。這一點,他註定是失敗的份!”紅衣女人漠然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對楚思麒越瞭解,他就死得越難看。”黑衣人轉過頭,再次面對溪海市的璀璨夜景,嘆息一聲說道:“站在這高樓之上,我越發感覺自己是人在高處不勝寒,原本以為楚思麒是個可以尊重的對手,結果卻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言下之意,對於我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和你爭鬥呢?要不是這樣,我為什麼要那麼的愛你呢?”紅衣女人正欲舉步靠近,卻被對方用手阻擋下來。
“兒女私情先放一邊,你還是回到市醫院繼續隱藏好身份,雖然楚思麒已經被副市長調離了市醫院,但是那個地方,還會有楚思麒的身影。每一個地方,有楚思麒的地方,就必須有我的人存在!”黑衣男人的聲音顯得特別堅信。這是源自骨髓裡的自信!
“哦,那我先回去了,有楚思麒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紅衣女人有些失望的退後兩步,她知道自己的情人是什麼樣的個性,說一不二!說不要自己,就絕對不會給一個飛吻。
“也不用什麼事都告訴我,楚思麒拉屎拉尿那些我沒空知道。什麼事,你都應該有個自我的判斷標準,再說了,楚思麒關於蔣振興的判斷,我真的很失望,所以基本上你把精力放在蔣振興身上,我要蔣振興從此以後不能說話!”男人的聲音變得很陰沉。
“你是說,幹掉他滅口?”紅衣女人身子一個哆嗦。
“笨,我是說讓他不能說話表達出來,不一定是殺死人才行。你在市醫院工作那麼久,這點常識都不懂嗎?”男人猛然回頭,因為嘴上吸著香菸而發出一團赤練的火光,把他的半邊臉襯得極為陰深。
“我……我明白了!”紅衣女子趕緊把頭低下去,做情人做到和愛人想見時如臨大敵,大概也只有她了。
“去吧,動動腦子做事,別一天到晚想著床上的蠢事!”黑衣男人甩甩手臂,不再多看一眼紅衣女人,把頭再次投向了五顏六色的燈光之中。
“是!”紅衣女人戰戰兢兢的躬身而退,在下去天台之後,瞥眼看一眼站在高樓邊緣的黑衣人,無奈的嘆息一聲,隱入了黑暗的樓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