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仔細一想按照彭叔叔的人脈,加上他女兒對我情有獨鍾,彭叔叔想要知道我父母的情況,一查便知也不奇怪,我也就釋然了。
和彭靚穎一前一後往學校走,途中我很少說話,畢竟爸媽的資料已經遞交到檢察院,距離法院宣判也快了。那也就意識著,我的爸媽會徹底和我分別,他們倆會被關進不同的監獄服刑。
心裡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到學校門口時,彭靚穎遇到了文藝委員,她們倆有事要談。而我則獨自一人往教室走,在食堂我遇到了三哥,他像個沒事人一般給我打著招呼。
我親眼看到三哥和找我麻煩的高個子在一起,知道三哥心理比較陰暗,他心中怎麼樣想的我不確定,但絕不是現在這幅友好愉快的嘴臉。
打起精神,我也給三哥笑,還指指食堂問他去吃早餐嗎?
三哥說已經吃過了,和我並肩往教學樓走。
上樓道時,三哥給我說:“昨天吧,高三譚凡的一個小弟來找了我。”
我心中一怔,沒有想到三哥給我把這事說出來,但我表面上顯得很淡定,還問三哥譚凡的小弟找你,關我啥事?
三哥笑:“本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但那小子找我說,與我合作要收拾你,這件事,和你也沒有關係嗎?”
我也不能裝作沒關係了,先是表達了心中的憤怒,罵娘說那小子是找死。
我又感謝三哥把這件事告知我,還問三哥隨後怎樣了?
三哥笑著說:“隨後?隨後我就敷衍了事,說到時候再看。而今早,我就把這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你,誰叫我們是兄弟。”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讓我一時片刻之下分不清真假,我拍拍三哥的肩膀說多謝了,然後我目送三哥上了補習班樓層,我又返回到一樓。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我打給了周劍,把今早遇到三哥主動給我說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周劍聽後也是完全不理解的樣子,他還問我,難道說我們都誤解了三哥,難不成三哥真的把我們當兄弟?
關於這一點,我不認可,我總覺得和三哥相處,有種無法真心彼此信任的距離感,談不上兄弟這兩個字。
我就給周劍說,我還是不太信任三哥,或許三哥主動給我說出來,只想讓我警惕性降低。
周劍說這完全可能,他叫我穩住小心一些,他那邊繼續會找譚凡施壓,直到弄清楚那兩個小弟到底意欲何為為止。
掛上電話不到一分鐘,在我上樓時,一個讓我等待了很久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是顏禮強,他終於穩不住了,給我主動打來。
我先穩定了了一下情緒,接了電話。
顏禮強這次沒任何繞圈子,直接就說這週日的晚上,你把春雨給約到‘帝都國際’,其它的,就沒有你任何事。
我心中很不爽,但我必須得佯裝,我說帝都國際可是夜店。
顏禮強不答反問:“夜店有啥不妥的嗎?”
今天,顏禮強的話簡單幹脆還很直接,他接著說:“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其它的事,你不需要多問。”
這種語氣,還帶著命令成分在裡面,使得我在這邊捏著拳頭都想揍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