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曉義這樣,我知道這傢伙多半正在做著美夢,雖然被他壓著有些不太習慣,但我還是沒有覺得噁心。
想著昨天胡曉義為救我的那種兄弟情,我的心中一陣溫暖襲來。
我輕輕的的把胡曉義的大腿從我身上挪開,不想打擾頗為疲倦的他休息。
下了病床,我走到了病房外間,這裡的黑衣西服男居然一個都不見了,就連原本睡著外面的章天益和藍橫州也都不見了人影。
一見到這情況,我猛地緊張起來,想著該不會是他們集體被人給滅了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我就搖著頭否決。
這明顯的不科學,要想滅了那麼多人,動靜必須得大。
先不說我睡死了,醫院的醫護人員總不該睡死過去吧?
想到這,我笑了笑,一看窗外陽光燦爛。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打著哈欠往病房外走。
一出走廊,我看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身影。
為啥說意外,因為我潛意識,根本沒想到這人會在市醫院出現。
她,就是春雨,新疆籍貫的美女春雨。
今早的春雨,背對著我,正在看著護士站方向,她還在給誰打著招呼做著手勢。
看到春雨,一想到我對春雨可以說在欺騙和出賣狀態,我就特別的自責和愧疚,還帶著一些心痛。
看著春雨,我想走回病房,不太敢面對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裡。
剛轉身,春雨就叫住了我,她看到了我。
我不得不站住,含著擠出來的笑容看著春雨。
以前,我對春雨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深處,但我今天就是心虛和虧欠,連笑容都顯得這樣的牽強。
“楚思麒,你醒啦?”
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春雨走了過來,她打量了我一番,說:“你看來身子骨還行,老被打也沒有出現多大的問題。”
我又苦笑,其實我可以不住院,但娟姐非得說觀察一下,實在拗不過,我才成為了病號。
轉念一想,春雨這話說了兩層意思,一說我身體還成,捱得住打,一層說我總是被人揍,她也就習慣了。
有點糗,我尷尬的抹一把臉,問春雨為啥在醫院裡?
“你問我?”春雨指著自己的鼻樑骨,一臉驚詫的說:“不是你叫章天益打電話給我,讓我來醫院有事要談的嗎?”
暈!
我就該知道是章天益多事,不過心裡知道章天益也是為了我好,因此這謊言我不能揭穿,立刻裝作豁然省悟的樣子,哎呀了一聲,說睡暈頭了,竟然連這事給忘記。
我的演技還算不錯,發現春雨並沒有質疑,她和我站在病房門口,指著護士站那邊說:“章天益和藍橫州,被我強行叫那些西服男過去護著檢查了,我今早一來,就看到他們的病情挺嚴重,這兩人還說沒事,我不放心他們。”
我瞬間明白了為啥病房裡的人都不在了,原來是春雨指示他們,與其說是指示,還不如說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