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有些責怨我爸了,感覺他蠻不講理,但自始至終,他始終是我爸爸,我沒辦法做到恨他。
也就只能勸我媽別哭,一切噩夢都過去了!
我媽就斷斷續續的接著說,說她由於隨時都想著如何逃走,終歸讓她等到了機會。
就在前些日子,我爸突然不再出現,也不再有人監視我媽,我爸一連幾天都沒回家,我媽就猜測,多半我爸有出事了。
等了又幾天,我媽還是沒見到我爸,她在沒人監視的情況下,費力的翻出了高達三米的圍牆,然後從荒無人煙的地方,徒步跑了十多公里,來到了一個小鄉村,借用村民的電話,我媽最終選擇了報警!
為啥我媽要報警,是她這麼多年被我爸囚禁,已經心灰意冷,她求過我爸無數次,說要回本縣照顧我,說兒子沒爸媽在身邊,肯定活得很可憐。
她求我爸看在我的份上,放她回本縣,但我爸就是不心軟。
也正是因為這幾年的囚禁,消耗了我媽對我爸最後一絲情義。
我媽報警後,警方立刻去追尋了我爸,結果我爸的確早就跑了,因為他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我爸不得不又逃掉,從而再一次消失在人間,警方也沒法追查。
沒辦法,那邊警方只能聯絡本市警方,從而才有了市局這邊的警員出現。
由於我一直不願出賣我爸,男警沒轍,只能把我媽從外地接回了本市,寄希望我媽能夠勸我合作。
聽到這裡,我已經對我爸相當的失望,他可以不理我,他可以不管我,但他不該對我媽當狗一樣囚禁著,還不准我媽來照顧我。
可以說,我心痛的時候,一股子對我爸失落的情緒也伴隨而生,或許就跟我媽一樣,對我爸失去了最後一絲念想。
“媽,別哭了!”
我看著淚流滿面的我媽,長出了一口濁氣,我安慰了一會,直白的問我媽:“媽,你這次是想勸我,跟警方合作,對吧?”
我媽嘆息一聲,對我說:“兒子,我反正已經對你爸徹底絕望,心如死灰了,你爸犯罪就該得到懲戒,媽媽知道讓你大義滅親,你們很殘忍,可是你想啊,你爸這樣天天躲藏,到何時才是盡頭,如果你配合警方的工作,你就有戴罪立功的表現,到時候,你爸的罪行能夠得到一些輕判。”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浮現出我爸的各自影像,包括我沒看到我爸囚禁我媽的畫面,凡此種種在反覆糾纏,漸漸地,我的拳頭握緊。
“兒子,媽媽希望你能和警方配合,這樣可以為你爸爸贏得立功的機會。”
我沮喪的嗯了一聲,知道我媽在見我之前,肯定已經被警方給說服了,那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看到我媽痛不欲生的模樣,我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可我的心,卻在點頭答應那一刻,仿似被針扎著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