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喪的說:“是胃病,檢測報告說老闆娘胃病很嚴重,我猜想她肯定是每天喝酒,加上早飯也沒人做給她吃,這些因素加在一起,才得了胃病。”
蘇芸兒就說看看吧,長期喝酒熬夜,第二天又不吃早飯,準得病。
我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又苦著臉道:“老闆娘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她得病,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我今晚回來,是找你商量一下,我最近搬到老闆娘家去住,每晚我給她弄好宵夜,等她回家讓她必須吃;每早上,我給她做早餐養胃。”
蘇芸兒一怔,陷入了沉思,顯然她在考慮。
我打鐵趁熱,演技早已把自己都感染得一塌糊塗。
我佯裝哽咽的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要不是遇到老闆娘,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她每月給我那麼多工資,卻讓我做著輕鬆的活計,每回我遇到苦難,老闆娘都義無反顧的幫我,她現在單身沒人照顧,要是我也不照顧她,老闆娘她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裡,蘇芸兒緊縮的眉頭鬆開,趕緊衝我說:“幹嘛呢,你個大男人說著說著就要哭鼻子了,去吧,好好照顧老闆娘,讓她身體得到照料。”
我聽得心中一喜,但不能表露出來,我說要是去照顧老闆娘,你又一個人在家了,我不放心你咋整?
蘇芸兒說她都十七歲了,一個人在家又不是第一回,見我還是不放心,她說這樣吧,你不在家的期間,她就每晚把嚴穎與羅爽她們叫來輪流陪。
“現在,你放心了吧?”蘇芸兒問我。
我嗯了一聲,心中也就徹底安了心,我要住在老闆娘家裡,是要與蘇芸兒拉開‘非親人’的距離,但我不會不管她,我答應過蘇芸兒,一輩子都不會丟下她不管。
雖然我晚上住在老闆娘家裡,不過我還是會記掛蘇芸兒,這種不是牽掛,而純屬親人之間的記掛。
認準了只能愛柳筱婷,我不得不對蘇芸兒從某個角度來說殘酷一些,但總好過以前的不倫不類,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對蘇芸兒貌似有其他想法。
現在好了,中午飯不用回家面對蘇芸兒,晚上住在老闆娘,我跟蘇芸兒接觸的時間少了,她也就漸漸地會習慣彼此的距離,直到把這種習慣幾天不見面當成了新習慣。
“今晚,我就要搬過去。”
我走向了臥室,沒去看蘇芸兒的神色,開始在屋裡收拾行李。
蘇芸兒跟了過來,她完全沒多想,還幫我收拾,時而想到還需要帶什麼物品,她就趕緊找出來塞給我。
整個過程中,有好幾次我都覺得是在欺騙蘇芸兒,好想給她坦白真相,但我知道絕對不能說出來,這些謊言,都是善意的,如果蘇芸兒有天發現真相,相信她深思熟慮過後,也不會真的怪我。
只要我沒丟下她不管,蘇芸兒就沒有恨我的理由!
我如此說服自己,收拾完畢,硬著心腸離開了家,走的時候,蘇芸兒把我送到門口,提醒我好好照顧老闆娘,她有時間就去酒吧玩。
我說了句晚安,蘇芸兒關閉了房門,那一刻看不到她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次離開家,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或許一天,或許一月,又或者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