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蘇芸兒的學費。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繼父那天突然跑路,沒給我與蘇芸兒留下學費錢,我最終在張德武的幫助下,借到了三千元。
可當我繳納完學費後,把剩餘的錢拿給蘇芸兒的時候,她說自己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學費問題。
當時,我也沒敢多問,後來整個高一上學期,蘇芸兒沒出去勤工儉學,但她的生活費用卻比我充足,我也好幾次納悶她的錢來自何處,現在回頭一想。
不要臉!
蘇芸兒肯定那時候,就跟了這個糟老頭,然後親暱的喊老頭子一聲‘乾爹’,她付出身體,糟老頭給她錢,完全就是一個表子!
我越想,心裡越罵蘇芸兒犯賤,覺得她完全沒有底線,還枉費那麼多男生以為她是純潔女神。
哼!
我狠狠的捏緊拳頭,從沒有過的憎恨襲上心頭,我覺得以前那麼被蘇芸兒欺負,都是我在作賤自己,我應該早一點看透蘇芸兒,她簡直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噁心最髒的女人。
從初中學校返回二中,我整個下午都顯得死氣沉沉,總是提不起精神,腦子時而就會想到蘇芸兒,然後引來我新一輪對她的咒罵與憤恨。
“愛之深,恨之切!”
我不得不承認,對蘇芸兒,我是用親人般的愛在看待,因此才會這麼絕望與怨恨。
這種愛之很責之切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天。
直到第三天,我終於不再會去想起蘇芸兒了,或者即使偶然想起,我也對她沒愛沒恨,彷彿蘇芸兒就是一個陌生人,離我是那麼的遙遠。
這天,週日,我們初中同學會相聚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換上了自認最好的一套衣褲,在鏡子裡看了好一會,覺得精氣神各方面都煥然一新,我才出了老闆娘家,然後去了理髮店,又花了三十元弄了個精幹的髮型。
按照週六晚上與柳筱婷的微信聊天,我在早上十點鐘等在了她家樓下,今天的同學會分成兩場,中午場與晚場。
中午場,是在花園飯店聚餐,費用由初中學習/委員一人負責。
晚間場,是去KTV消費,則是初中的其他班幹部合資,請其他同學唱歌。
原本晚間場,學習/委員也說由他給錢,但柳筱婷知道我自尊心強,如果晚上還由學習/委員給錢,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因此,柳筱婷才在初中同學群裡提議。
她是班長,提議立即得到其他班幹部的同意。
“還是我家筱婷對我好!”
在等待柳筱婷的過程中,我想到她就情不自禁的覺得幸福,突然想起了蘇芸兒,我冷冷一笑,覺得我把柳筱婷與蘇芸兒做比較,簡直就是侮辱了柳筱婷。
“這不是小楚嗎?”
我正想著柳筱婷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女聲,我急忙回頭,看到了柳筱婷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