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武尷尬的抹了一把臉,剛才傷人的勇猛不見蹤影,他吐出一股酒氣,大聲說句臥槽哥醉了,然後直接撲倒在了畢發達的懷裡,將個子矮小的畢發達撲倒在地。
有男同學立即扶起了畢發達,但張德武卻怎麼也叫不醒,完全醉得人事不省的模樣。
我知道張德武在裝,他怕柳筱婷發飆,因而乾脆裝死狗,把我丟給了生氣中的柳筱婷。
看到柳筱婷神色不好,我也很想倒在地上說喝醉了,但我今中午喝得不多,倒下去估計都會被柳筱婷用腳踹,我只好硬著頭皮,給柳筱婷笑著說:“班長,你息怒,我以後絕不會再衝動,我保證!”
柳筱婷冷哼,說要不是先前攔住我們,今天就出人命了,整的我忙說我知道錯了。
柳筱婷又說雖然王虎該被打,但你們不應該直接傷人,她還擔憂的說,但願王虎無大礙,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我不敢反駁,只能一個勁的給柳筱婷說悔過,柳筱婷見我態度還行,等到宴會現場收拾完畢,她問同學們:“今天王虎來鬧事,大家有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同學們先安靜了一會,畢發達就大聲說沒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在喝酒,沒注意。
其他人頓時領會,皆都說沒事發生,有人說看到王虎喝多了,自己不小心用餐刀傷了自己。
“對對對,就是那樣的。”
一句提醒夢中人,同學們紛紛站出來表示,他們可以作證,是王虎自己從主席臺跌落傷到了自己。
我感激的望向了幾十個同學,知道他們是在幫我與張德武,我忙說謝謝大傢伙,同學們說應該的。
我注意到,以前班上極少幾個看不起我的同學,看我的時候不再鄙夷,估計是被我剛才的發飆給震撼到。
柳筱婷見此,她滿意的點點頭,遺憾的給大夥說今中午的聚會只能這樣了,至於晚上的唱歌聚會,也只能改日進行。
同學們都表示理解,然後三五成群的開始離開。
幾分鐘後,宴會廳只剩下了我、柳筱婷、畢發達,還有裝醉的畢發達。
柳筱婷找到了飯店服務員,得悉了楊強早已經買單,並且宴會廳沒有安裝攝像頭,她完全的放心下來,走到躺在地上‘鼾聲’大起的張德武跟前,揚起一腳踹在了張德武的屁股上。
“還裝什麼呢,人都走了!”
柳筱婷罵罵咧咧,雙手叉腰的看著張德武。
啊!
張德武這才佯裝睡醒,打著哈欠睜開眼,見到柳筱婷柳眉緊皺,他憨笑著說班長你可真好。
顯然,張德武知道剛才柳筱婷與同學們做了什麼,他感動的說:“要不是你臨危不亂,不曉得這裡會鬧騰成什麼樣。”
柳筱婷沒好氣的說你還知道啊,讓張德武速度滾起來。
張德武急忙起身,朝我笑了笑,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但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這種兄弟家秒懂的友誼,絕不是一般人能體會。
“武哥,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柳筱婷改變了稱呼,她比張德武年紀小一些,叫一聲武哥也沒問題,她不安的說:“剛剛我接到了楊強發來的資訊,說王虎傷得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