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有團怒火在急劇燃燒,被弟弟抓住的胳膊也開始用力捏緊,眼看我就要爆發的時候,老闆娘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一巴掌就把弟弟抓我的手給巧妙打掉。
老闆娘還笑著說哎喲喂,這不是劉家二少爺嗎?
“我不姓劉!”弟弟有些生氣老闆娘的突然出現,但見到老闆娘笑容滿面,他也不好發作,只能氣鼓鼓的說了一句。
“噢,那對不住,我認錯人了。”老闆娘抱歉了一聲,拉著我速度走開。
我對老闆娘的機智有了更加深的認知,她壓根就不知道雙胞胎兄弟姓甚名誰,但那種見面打招呼的熱情,即使隨口說出一個姓氏,說錯了,對方也不會生氣。
把我拉到酒吧外,老闆娘問我那個女生是誰,我只好告訴她,那個短髮女生叫嚴穎,是蘇芸兒的閨蜜。
老闆娘喃喃道:“蘇芸兒的閨蜜來我們酒吧,應該不是蘇芸兒指示的,嚴穎就是純屬來找你的不痛快,麒麒,你多忍忍,今天是元宵夜,顧客肯定比較多,咱們不能讓客人覺得我們太強勢。”
我說老闆娘放心,我一定忍耐嚴穎她們,而且我說那個哥哥看起來人不錯,與弟弟完全不是一個性格。
老闆娘輕拍我的肩膀,說幹我們這一行,難免會遇到找茬的客人,還是那句話,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老闆娘回了酒吧,為了不與嚴穎發生衝突,我也就待在酒吧外儘量不進去。
晚上近九點鐘,張德武來了!
時隔十四天再見武哥,他明顯的身板又壯實了,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沒穿毛衣,外帶一件休閒夾克,踩著一雙黑色的皮鞋,走起路來咯噔作響。
張德武搖頭晃腦的走到我身邊,像個憨憨的給我一直嘿嘿笑,他一句話都沒說,但看得我特別的溫暖。
啪!
我們倆幾乎是同時,彎腰低頭,然後用力的把頭撞擊在一起,這種見面方式,是張德武與小雞仔發明的,如今我也用上了,但我很苦命,哎唷一聲,腦袋被張德武撞得劇痛無比,整個人還被大力給撞翻了出去。
啪嗒一聲,我站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後我揉著生疼的腦門,感覺眼前一片黑暗,這小子的頭真的很鐵啊,我感覺就像撞到了鋼柱子上面。
哈哈……
張德武見此,指著我大笑不已,說你這小子頭太軟,還得多練練。
笑著笑著,張德武吸了一口氣,揉著腦袋坐在了我的凳子上,傻笑著說:“你這幾把玩意,腦袋不比小雞仔的軟啊,嘶,還真的很疼。”
我笑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塵土,一邊使勁搖晃腦袋,漸漸的視線恢復了正常,我用手搭在張德武的肩膀上,問他:“武哥,這段時間,還好嗎?”
就這一句問候,張德武在我屁股上狠狠一拍,他說放心吧,死不了。
我就躲閃,罵他死基佬,還伸腳去踹張德武,他也不躲閃,讓我一腳踹中,然後摸著胸口說哎喲喂,老子中槍了,被龜孫子給打中了。
我哈哈大笑,然後伸出一巴掌,與張德武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一起。
誰也沒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們倆相視一笑,我指著酒吧裡,說武哥,今晚我請你喝酒,元宵節一定要喝開心。
張德武說必須的,他起身就走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