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我沒放棄,直接選擇砸門,喊蘇芸兒開門,我說開始在廢棄體育館那邊,我是有原因的,讓她開門聽我解釋。
但我砸了好久的房門,屋子裡都沒任何反應,直到有個鄰居過來告訴我,說親眼看到蘇芸兒與其她三個女生出了小區,我才不得不頹喪的離開。
夜,漸漸深了。
我站在小區大門外,一直在等著蘇芸兒回來,我必須給她解釋,即使她聽完以後,還要把我攆出去,至少我不會再覺得心裡對不住她。
等到了午夜時分,我還是沒見到蘇芸兒的身影,門衛室的保安大哥認識我,問我咋站在這裡不回去。
我擠出笑容說鑰匙落家裡了,而蘇芸兒還沒回家,只能在這裡等著。
保安大哥噢了一聲,隨後從窗戶遞給我一把大鐵錘。
“上去把門砸開呀,多大個事!”
保安大哥漫不經心的話,卻讓我苦笑不已,我哪敢去砸門,即使能砸開,我保證蘇芸兒會瘋了一般的收拾我。
我謝過了保安大哥,不想讓他奇奇怪怪的看著我,我只好離開了小區門口,望著本縣那麼多依然午夜亮起的屋燈,卻心酸的發現,其中並沒有一盞燈,是在為我點亮。
頹廢的走過小區所在的街道,我沒打算再等蘇芸兒,看樣子她知道我會站在外面等她,她乾脆去了別的閨蜜家,保不準幾天不回家,我等她不是個辦法。
但我又明確的知道,我有家不能回,那甚至比無家可歸還悽慘!
人生第一回,落魄得有家不能回,以往哪怕是繼父攆我出去,但當晚還是能回家。
可以這樣說,我從沒有在街頭流浪過一晚上,而且那種回不了家的苦澀滋味真的好讓人難受。
我就像條死狗一般的焉搭著腦袋,肚子餓得咕咕作響的走在街頭,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又或者能去哪裡,直到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棟樓下。
我抬起頭,望著這棟熟悉的樓房,這裡居住著我初中時期的一個男同學,就是那位與我談得來,讓我在春節期間約個時間與張德武去找他玩的同學——畢發達。
畢發達,年滿十七週歲,矮小的個子,聰明伶俐,留著早已過時的中分頭,從他的名字就看得出來,他的家境並不富裕,因此他父親希望自己的兒子未來可以發達致富。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好好體會,你就會發現,你身邊除開我與小雞仔,還有其他朋友!”
我想起了張德武在微信上給我的留言,當時我就想過身邊還有哪些人算我的朋友,這矮個子的畢發達,就是我認為的朋友。
如果是往日,夜已深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想到去找畢發達,但武哥的話語猶在耳畔,我覺得有必要上樓去敲畢發達的家門。
沒多久,我出現在了畢發達的家門口,用初中時期我們倆約定的敲門暗號,先行試探了一番。
砰砰,砰砰砰,砰!
我間斷性的敲擊了六下房門,這種敲門方式,只要畢發達在家聽得到,或者他家裡沒有其他人,畢發達就會為我開啟房門。
反之,如果我等六秒鐘,屋子裡沒任何反應,說明畢發達不在家,或者他不方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