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不容躲避的注視下,姝白只好艱難地擠出一個理由來應付他,“我和他有些私人的積怨。”
“點頭之交可算不上是多深的交情。”霽深扶著方向盤笑道。
這難道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霽深突然改口。
“分明是你提筆寫幾個字就能解決的事情,竟然還有條件?”
“我在南信人微言輕,不像其他幾位老總那樣,推薦信能隨便寫,寫了也不見得有人買賬。”
竟然還有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人,那就別怪她拆穿他了。
“據我所知,您最近推薦信揮霍得挺厲害的。”
“有嗎?”
“跟我一同進投資部的李邂,風控部的趙程,周南,還有……連恆達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盛晶晶都拿到你的推薦信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給我寫一個呢?”
霽深聞言,不禁輕笑起來,“畢竟點頭之交,本不足提筆。”
“那你說的條件究竟是什麼?”
“過幾日我要去一趟渝南,專案週期差不多一個月,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準備資料。”
“就這樣?”
“僅此而已。”
霽深笑了笑,很快發動車子向疏巷路出口開去。
姝白往回走,上樓時回望了一眼疏巷路,那裡已經空空無人了。
這世上的人,本就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而不求回報,當發現從對方身上已經無利可圖之時,怕是連朋友的情分都談不上。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你便是如此。
她嘆了口氣,再次晃晃腦袋,試圖將今晚憶起的那些過去再次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