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淼淼驚喜地道:“您能用法術了?”
“嗯。”
衍一道:“種田功德實在大,這葫蘆好生奇怪,近來我感覺我似乎要凝聚出肉身了。但這個事從來未有過記載,沒聽說肉身毀滅,僅依靠元神能自己凝聚出肉身的。但我的確是感覺到了,真是怪哉。”
“呸呸。”
從泥裡爬出來的藍玉吐了嘴裡的泥沙,抖了抖身子,將泥土抖落後,吐槽道:“師尊,幾百年了?我好歹是大師姐,你能不能別總把我按進泥裡?當師尊了不起啊?真是的……老頭你就是單身太久了,從未嘗過情愛,所以才這麼變態!”
變態這詞是藍玉跟淼淼學的,她聽完解釋覺得很適合用在師尊身上,於是,百來年,這也成了她攻擊自己師父最惡毒的語言。
淼淼笑著。
真好呢!
跟原來一模一樣,人前威儀的大師姐背後依然暴力祖安外加沙雕,總愛挑釁師父,這一幕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白敬言揉了揉眉,弱弱道:“也不光光是按進泥裡,也可能是按進牆裡。”
衍一面目表情,而邊上的太一已開始狂笑。
說得對!說得太對了!師弟就是太古板了,所以都變態了!變態這個詞真是好啊,形容得太好了!
衍一隻覺身心都被箭矢給扎透了。
他望著自己面前的徒弟,忽然感覺自己可能真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收的幾個徒弟就沒一個正常的。
大徒弟藍玉是個雙面人,內外不一。明明是正道之人,可行事作風猶如魔修。也就是自己從小養大的,知她只是嘴臭囂張些,不然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魔族功法,不然怎麼會這樣分裂?
二徒弟白敬言為人溫和,有風度,本應是最滿意的徒弟。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傢伙十分善於補刀,端得是腹黑,又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傢伙。
三徒兒性情豪放,只是有些豪放了過頭。淼淼沒來時,無極門很窮,這小子居然去自薦枕蓆,給那些喜好作畫的女修畫自己,然後就惹了一堆花花草草,說什麼喜好遊歷,其實根本就是不敢回宗門,是躲情債的。
四徒兒楊淼淼,本以為是個省心的孩子,從小到大,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修煉刻苦,從無怨言。只是那性子也是貞靜到了極點,甚至有點冷漠。別看面上總是笑意融融的,但轉身便是陌路人,涼薄得很。整日宅著,擺弄那些花花草草,瓶瓶罐罐,對於其他事一點興趣都沒。
五徒兒,就是死了的那個……
衍一下意識地望了望天。
最惹人愛的小徒弟那也不是個正常的。
跳脫到不行,鬥雞爬樹,就沒她不幹的事。
這一想就有點憂傷了。
難道自己收的徒兒就沒一個正常的嘛?
他看向了藍玉。
那眼神有點冷。
說起來,每一個孩子進山門時都是乖乖的,每一個孩子都是藍玉在教導,畢竟身為掌門的他沒有那多時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