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秋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緊閉雙眼的鳳北檸,愈發慌亂起來。
王爺從未如此虛弱過,至少在她們面前,她都從未見過。
這幾日是發生了什麼?才令她如此憔悴?
那眼底的烏青,都能猜出她這幾天的疲憊。
自那日王爺暈過去,已經過去了兩日,她一直沒有醒來。
七王府門外,長孫太傅也已經站了兩天,一直沒有離去。
王爺昏迷,她現如今根本拿不定主意。
若是將他放進來,屆時王爺醒來,恐怕有些難以應付。
目光再一次落到昏迷的鳳北檸身上,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京都傳言的事情,她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王爺。
雖然不可能瞞一時,但是……
如果對王爺說那件事,恐怕她是有些撐不住。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吃的東西,關門走了出去。
而床上的鳳北檸,現如今卻突然陷入了夢魘中。
夢中,她回到了前世。
她記起來了很多很多……
那時的長孫遲良,不像這一世這般。
她身邊沒有沈錦苒,也沒有她,只有他自己。
他沉浸在自己的理論之中,他將自己埋葬在北朝論中。
一心撲在上面,只為教出更為出色的皇室子弟。
鳳北檸無疑不是他心中的選擇。
她只是一個為北朝與先祖皇帝出入戰場的不似女子的女子罷了。
她問過他心中的夫人人選。
“賢良淑德,溫柔體貼,知書達理,這才是女子模樣。”
得到了他的肯定,鳳北檸自那以後,拼命想要變得溫柔賢良淑德。
但是這周身的環境,根本不允許她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