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緊緊抓著長鞭,眼眸卻不自覺的看向了陳栝的方向。
那個白衣瘦弱的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倒還是有些高興,只不過可惜了他心愛的匕首,想來以後都可能見不到了。
陳栝確實是氣壞了,明明一個大活人就站外面前,這麼在他眼皮底下被帶走了,任誰都會生氣吧!
他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恨不得將它丟了!
抬頭瞥見那人竟然還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他恨不得飛身上去打他一頓。
只不過拿長鞭的那男子輕功了得,他不敢貿然上去追,若是不遠處有埋伏,他豈不是死定了?
這次倒是他草率了,竟然沒算到有人來救他。
目光落在一旁右相的大兒子身上,看著他挑眉問“那人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男子聽罷直起身子,有些畏懼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只知道他叫長景,三年前就跟著父親了。”
“長景……”
陳栝聽罷低聲重複了一句,只覺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半分有關於它的記憶。
不過讓他跑了真是夠可恨的!
想到此,他狠狠皺眉,拂袖轉身離去了。
大理寺地牢:
陳栝拿著手中的匕首,對著右相得意的揚了揚。
“丞相,你還不招嗎?長景已經死了!”
右相望著他手中的匕首,眸子猛然一縮,瞬間變了臉色,低下了頭。
那黑白交雜的頭髮,竟是發覺緩緩都變成了白,在昏暗的地牢中異常醒目。
後有些恍惚的抬起頭,像是一瞬間蒼老的二十歲一般,臉上的滄桑都顯而易見。
他看著陳栝,不由的笑了起來。
“陳栝,真好啊!哈哈哈哈。”
他輕聲說著,念著他的名字,哈哈大笑出聲。
“你就沒有什麼野心嗎?就甘心就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
陳栝眸子微晃,看著他的眼裡不禁戲謔,勾唇笑了起來。
抬手將匕首收了起來,負手於身後,一身正氣的看著右丞相。
“野心自然有,不過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已經忙出天際了,為什麼本官還要去追求更高的位置?是沒事找事嗎?”
說罷,又上下打量著他,憐憫的看著他,搖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