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那麼誇張呀!皇上說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所以說你是榆木疙瘩!”
葉勳每日還是會按時來到秋桐的酒坊,每次看到秋桐滿臉堆笑地迎來送往,葉勳心裡也很酸楚。最近不知為什麼來酒坊的客人中多了一些圖謀不軌的齷齪之人,他們不是色眯眯地盯著秋桐瞧,就是裝作無意的,想佔秋桐便宜……
這一日,一名衣著講究的男子,來打酒。秋桐給他打好酒,找零錢遞給他時,被那人死死抓住了秋桐手。那人嘴上說著,“沒有幾貫錢,姑娘不用找了。”
“那怎麼行?客官以後多來捧場就是。”說著,秋桐把手往回掙了掙,卻沒掙出來。
那人淫邪地笑著,“那是當然!姑娘這裡的酒好喝,人更漂亮。”
一旁看著眼裡的葉勳只覺得怒火中燒,他一拍桌子吼道,“手放哪兒了?”
那人見葉勳來者不善,便連忙接過錢,落荒而逃,連打的酒都沒帶走。
秋桐心裡鬆了一口氣,卻抬眼怒視葉勳道,“葉大人這是幹什麼?您天天在這裡,管東管西我家生意還怎麼做?”
“秋桐,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開這間酒坊?”葉勳近似哀求地說道。
秋桐眼睛亮亮地盯著他,“你娶我!”
葉勳痛苦地搖著頭,“這個已經沒有可能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但你不能一錯再錯。”
“我……可以做妾室。”秋桐放下所有尊嚴,艱難地說道。
葉勳有些吃驚地望著她,好一會兒還是搖搖頭。
秋桐閉上眼睛,任憑一滴眼淚慢慢淌下。然後她睜開眼睛衝著葉勳悽然一笑,“那就請您離開,不要來打擾我了!我的事情和你再無關係。以後,你不要再來了!我們店也不會賣給你酒了。”說完,秋桐背過身去,只留給葉勳一個絕望又傷心的背影。
葉勳心裡很疼,卻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回到家,若蓮察覺到了他的反常,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葉勳突然上前抱住若蓮痛哭起來。
若蓮嚇了一跳,摟著他輕拍他後背,安慰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若蓮,我該怎麼辦了?我的心被揪扯的太難受了!我不能娶她!做妾室也不行。她不讓我再去她那裡了,可我還是放心不下她!我……”葉勳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若蓮拍著他,心疼得不行,“好了,我知道了。不哭了啊。”
慈寧宮內,若蓮和太后緊挨著坐在一起,太后抓住若蓮的手親熱地揉搓著,“哀家的幹閨女真是深明大義!哀家果然沒看錯你。只是……葉勳他能同意嗎?”
若蓮支吾道,“他……既然和秋桐兩情相悅,皇上又下了旨,應該不敢公然抗旨,只能認了。”
太后連連點頭,放心地笑道,“以後婧琳嫁過去,你作為姐姐還得多照應啊。”
“太后放心。”
這一日,葉勳和若蓮被宣入宮。宣旨官在外面等著,葉勳和若蓮進屋換衣服。若蓮幫葉勳整理好衣服,捧著他的臉看了又看。
葉勳發現她表情有些落寞,問道“怎麼了?”
“我相公怎麼這麼好看。”
葉勳失聲笑出來,“你個花痴,天天看都看不夠呀?你猜這次皇上又傳咱倆一起覲見會是什麼事呢?”
若蓮心裡比誰都清楚皇上召他們入宮的目的,卻說“我可猜不到,去了不就知道了。”
葉勳和若蓮這次被領到了太后娘娘的慈寧宮。殿內除了皇后,上次晚宴上的人都在。大家都滿臉歡愉,談笑風生,一派喜氣洋洋的場面。葉勳和若蓮上前給太后、皇上行禮。皇上正和太后談得火熱,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對視笑笑,“瞧,他們到了。你們倆起來吧。看看太后今天多開心,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