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拿著棍子向他劈來,葉勳對著他的手腕輕輕一轉,他的武器就落入葉勳的手裡。葉勳手持棍子,先耍了幾個漂亮的虛招,只見一根棍在葉勳手裡剛柔並濟,徐徐生風。接著他用力一掃,快準狠,幾個人無一例外都被重重擊打到身體某個部位。隨即便聽到哀嚎一片。葉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出第二棍,幾個人的武器便都脫手掉到地上。葉勳再掃一棍,幾個人應聲被打翻在地……
葉勳持棍還要再打,一名領頭連忙跪下求饒道,“少俠饒命!別打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其他幾個人見狀也一起跪下求饒。
葉勳將棍收到身後,“你們求饒倒是挺快的。饒你們可以,你們必須得告訴我們你們是幹什麼的?走江湖賣藝的、打家劫舍的土匪山賊、還是散兵流寇?”
“我們是鏢局的。”一個人說道。
“鏢局的?難怪求饒的業務如此熟練!你們不好好的押鏢,改行跑這來騷擾良民、調戲婦女了?”葉勳叱喝道。
“少俠,我們也是臨時起意。今天喝了些酒,又看那姑娘實在生得好看,想逗逗她。多謝少俠出手阻止,不然恐釀成大禍。”其中一名看起來比其他幾位清秀些,像是讀過幾天書的人道。
葉勳也不想跟他們多糾纏,“以後喝了酒就老實在待著!別出來滋事。這次且饒過你們,如還有下次,定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你們!”
“謝謝少俠!我們記住了!再也不會了!”幾人拿著武器連滾帶爬地跑了。
葉勳回頭有些歉意地看著秋桐,“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秋桐搖搖頭,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天宇,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
葉勳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扶著她繼續往山下走,“我不願意當著姑娘的面打架,如果不是他們逼我,我不會出手的。”
“為什麼呀?”秋桐覺得很奇怪。
“我父親最討厭我跟別人打架了。他還老說,沒有姑娘喜歡我這樣打架鬥狠的,如果不改,將來肯定找不到媳婦。”
秋桐掩口笑笑,小聲地嘀咕,“我喜歡呀。”
“啊?你說什麼?”葉勳沒聽清楚。
秋桐連忙掩飾道,“我是說有點功夫的男人會給人安全感,就像今天這樣,如果不是你功夫好,後果是不是不堪設想?”
“那倒也是。”葉勳心無城府地笑笑。
“天宇,你功夫這麼厲害,為什麼剛開始要對那些人再三避讓呢?我看得都心驚肉跳的,心都懸起來了。”
“我那是要摸清對方的套路。畢竟人外有人,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們一個個拿著武器,誰知道是哪條路上的呢,萬一是世外高人呢?”
“就他們還世外高人?”秋桐‘噗嗤’笑出聲,“你一向這麼謹慎嗎?”
“也不是,以前打架可是不管不顧的,吃了不少虧。後來,長大一點了,輸不起了。也就這幾年吧,開始想得多了一點,現在我從來不打無把握的架。”
“那你不怕因為你前面的退讓,讓別人得了先機嗎?”
“所以躲閃的功夫一定要練到家。你知道習武之人,要先練什麼嗎?捱打和躲閃。前面幾招別看我好像在躲,但卻是提了十二分精神,後面反而要輕鬆一些。”葉勳越說越來興致,突然看了一眼秋桐,有點不好意思了,“你一個姑娘家的,我一直跟你說一些打打殺殺的事不太合適。”
“不,我喜歡聽。”
“真的?哪裡有姑娘家愛聽這些。”葉勳覺得秋桐是為了讓自己高興才這樣說的。
秋桐停下來,也拉住葉勳和她面對面,“天宇,不管別的姑娘怎樣,反正我就是喜歡。我也許跟其他女孩不太一樣,比如我…將來的夫君,只可與我一人廝守,我是不願意與其他女子分享他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說著,秋桐面頰泛紅,她垂下眼眸,輕聲道,“你……能做到嗎?”
秋桐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葉勳激動不已,葉勳盯著她好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眼睛閃著光,聲音顫抖地說,“碰巧,我也有一個志向,就是這一世只執一人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