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外公杵著柺杖找了出來,老傢伙癟巴巴的眼眶邊結著眼垢,體態佝僂,邁著遲緩的小碎步。
有人指了指這邊,老頭子在葛浩然的攙扶下走到王默跟前。
王默整個人都一愣,在夏小雪那兒得到一個刻肯定的眼神,這才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營養不良的微笑。
外公很老了,眼神不好,湊在王默跟前看了許久才露出那一嘴參次不齊的黃牙。
“進屋,進屋”外公招了招手,皺巴巴的臉皮抽緊,笑的開懷。
面對眾人的目光,王默挺不在的。這時候忽然想到口袋裡有500元現金,那是來四川之前取出來備用的。
雖然不多,但王默知道這時候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還是很難看的。
“外公,我來的匆忙,沒有給您買什麼東西,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禮輕情意重,更何況這是在夏小雪的外公家裡,至少要給夏小雪一點面子。
老人家笑的合不攏嘴,推搪矜持了好一陣兒,才在兒女的勸諫下收下。
做完自己能做的,後面王默找個地方貓起來就可以了。
但是川西人民的熱情遠不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夏小雪被那些表姐們拽走了,小雪爸爸媽也不知去向,很快一群陌生面孔圍了過來。
“王默對嗎?我是你二舅媽”一個面板黝黑的農婦齜著白牙說。
“王默是吧?我是大表嫂,大舅家的。”一個年齡不顯,肥胖女人笑盈盈的說。
“王默呀?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四姨娘……”
作為一名銷售員出生的資深從業者,王默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臉盲到這種程度,只覺得眼前一花,誰跟誰一會兒又分不清了。
正在這時,葛浩然跑了過來,說了句:“表姑父,叫你坐桌。”
葛浩然是小雪大舅的孫子,這麼叫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家人只怕是真的把他當夏小雪男人了。
想到這裡王默有些懊惱,真的應該老早的說清楚、或者真的不該來。
晚宴是一個大圓桌,除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夏小雪,都是清一色男人,否則坐不下。
么舅給王默斟滿一杯白酒,笑著說:“王默啊,明天和小雪去我那耍耍?”
耍應該是玩的意思,他在邀請王默去他家做客。
王默正不知怎麼回絕,這時夏小雪笑了笑說:“不了么舅,我們打算明天去雪山景區耍。”
話音落定,忽然葛浩然從外面捂著耳朵跑進來,虎頭虎腦樣子像極了王默小的時候。
而很快王默就猜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鞭炮、煙花,這些在合肥銷聲匿跡多年的東西,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
四川這邊還沒有怎麼禁燃煙花爆竹,今天老爺子過壽,喜慶,
葛浩然他們小輩要在大人吃完的時候才開飯,放了煙花也沒樂子可尋,就自來熟的貼近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