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應了一聲,慢慢捲開一個小縫,一股涼氣吹來,她拍了拍胸口,道:“好冷的天,以前可不多見。”
陳壽心思又轉了起來,這麼冷的天,自己的部下有沒有禦寒的衣服和帳篷。
棉花的產量一直上不去,江南的棉花種植的也不多,將來若是跟蒙古打仗,或者打到遼東、幽燕一帶,又該頭疼了。
雖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景,也有可能是人家打了過來,但是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正在他亂想的時候,外面的張和敲了敲馬車,低聲道:“大人,有重要密信。”
薛韶趕緊從車簾接過密信,展開之後,交到陳壽手上。
看完之後,陳壽嘆了口氣,李靈越剛剛解去披風,和知畫挨在一塊,在銅爐旁烤火,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你二哥...”
“他又怎麼了?”
這個又字用的恰到好處,深合陳壽之意,他無奈的攤手道:“他又去打河東了,老子本來就不富裕,夏天時候讓他打,他婆婆媽媽,推三阻四,現在倒好,自己一聲不吭,出兵河東了。”
“我自己的兵,輜重都不夠用的,還要拿出來供他打仗。”
陳壽罵歸罵,心裡也知道,李欣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勾結異族,更何況蔣褚才還不光勾結異族,還勾結白蓮教。
這都是動搖大齊立國之柱的禁忌,李欣能忍才怪呢,剛穩住蒙古人,這就要去河東捅馬蜂窩了。
“不管他就是。”李靈越冷笑道。
李家人,包括李伯皓這樣的遠親,對李欣沒有一絲的好感。
陳壽苦笑道:“我得管他啊...”
河間府,武清縣。
白楊林內,陳福坐在上首,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
秦英蓮和杜金鳳,一大一小,在他兩邊,都對著他點了點頭。
陳福一下子有了信心,大聲說道:“諸位...呃弟兄,承蒙大家看得起,要推舉我做河間統領,我也不推辭。不過你們既然推我上來,以後就要聽我的話,不然隊伍沒法帶。”
“我們既然推您上來,自然唯您馬首是瞻!我建議統領自封為王,帶著我們和狗朝廷幹!”
“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