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大量物資,運到營中,就連最愚鈍的官吏,都看得出來,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爆炸。
“老魚,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修心中恨極了這個老太監,但是臉上微笑著問道。
魚敬德明顯是有人撐腰,現在看來不是皇帝,他哪來的底氣和水師叫板?
就憑那些蠻兵麼?
他們的忠心有幾分可信?你能收買他們,難道水師不行,要知道水師的財富,很有可能比商會還多。
佔據了無數島嶼,驅使土著為其效力,水師靠這個斂取了鉅額的財富。
他們在鎮江的府邸,被稱為龍宮,據傳比龍宮還氣派。
跟這樣的對手為敵,一定要小心,因為他們既有實力,又有財力,隨時可能買通你身邊的人,關鍵時候給你一刀。
魚敬德皮笑肉不笑,他看著李修,這個大唐皇室難得的實權人物,笑著說道:“此乃陛下的旨意,老奴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玉徽帝雖然荒唐,但是他不傻,這怎麼可能是他的主意。
要知道,維持兩方在南唐朝廷的平衡,避免一方過大,才是皇帝最希望看到的。
兩方火併,肯定會產生一個勝者,他吞併了失敗方之後,將會得到一個增倍式的發展。
到時候,皇帝就等著做傀儡吧!
李修嘴角乾笑一聲,“陛下的旨意?我倒要進宮問問,這是誰在蠱惑陛下,這不是取亂之道麼?”
魚敬德笑道:“既然王爺要見陛下,老奴這就進去通報一聲,還請王爺少歇。”
說完之後,魚敬德回身進到玉徽帝的寢宮,這幾天他身子不好,一直沒有出門。
寢宮內,甚至有了一股藥味,玉徽帝年級不小了,雖然他看上去依舊倜儻,但是筋骨遠沒有以前壯實。
這幾年縱酒過度,夜夜笙歌,歡場到天明,掏空了他的身子。
魚敬德進來之後,彎著腰走到龍床前,彎腰道:“陛下,荊王李修,在外面求見陛下。”
“他有何事啊?”玉徽帝有氣無力地問道,他的臉色蠟黃,印堂發黑,說話有氣無力,軟綿綿的。
“老奴代陛下問了幾句,好像是反對與水師作對,想讓陛下放棄,安撫水師眾將。”
“荒唐!朕還要和這些亂臣賊子妥協不成?
玉徽帝說完,就劇烈地咳嗦起來,魚敬德彎腰道:“老奴直到了,陛下保重龍體,願吾皇早日康復。”
玉徽帝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則無力的閉上了眼。
每一晚,都歡飲達旦,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個熬法。
玉徽帝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其實在他年輕時候,據傳也是拉的硬弓的,但是玉徽帝將他的天賦,盡情揮灑在了打獵中。
後來是玉徽帝長大,漁色的毛病又來了,把他的好端端的男兒壯碩身軀,搞成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酒糟味道的皇帝。
玉徽帝和他的歷代賢弟一樣,完全耽於安樂,沒有任何北伐中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