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蓮教很是消停啊。”
陳壽看著高歡,漫不經心地問道。
高歡正在興沖沖地陳述自己的金羽衛,在攻略兩淮時候的豐功偉績,被陳壽打斷之後,茫然道:“白蓮教?侯爺不說,屬下都快忘了。這些蠢貨本來打算在卸石棚寨,強行突圍,把白蓮教的毒撒到整個中原。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被咱們的小福王一掃而空...”
陳壽總是覺得,這東西是出了名的小強,生命力旺盛,怎麼打也打不死,為何突然就沒了。
要是他們慢慢消失,陳壽還不懷疑,可是他們消失的太徹底,太快了。
“總之,還是小心點好,不要放鬆警惕。”
高歡抱拳道:“侯爺放心,咱們金羽衛,就是他白蓮教的剋星。”
陳壽嘴角一笑,這一點倒是沒錯,金羽衛是特務機構,有監察百官,把控民間的功能。
白蓮教只要是去了私密性,是不具備和朝廷硬碰硬的實力的,幾次的大戰都說明,在朝廷兵馬面前,他們不堪一擊。
說了這幾句,陳壽也不再提,轉而又問道:“兩淮一帶,魏家的餘孽可有剿除乾淨?”
高歡一聽他重提兩淮,頓時眉飛色舞,拍著胸脯說道:“這事侯爺儘管放心,我們做過多少次了,斷不會出紕漏。”
陳壽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我耳提面命,但是唯有袁顯年,他領悟到了我的意思,深的我心。”
高歡頗為不服氣,“老袁?聽說他就一字,殺。殺得河東人心惶惶,聽說他爹都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
在這個時代,被斷絕了父子關係,可以說是社會性死亡。
這意味著,你將失去宗族,成為受人鄙夷的物件。
高歡笑吟吟地說道:“您猜怎麼著?那老袁非但不跟他爹認錯,反倒噼裡啪啦講了一通大道理,氣的他爹差點暈死過去。”
漢人講究忠孝為本,這麼一鬧,袁顯年確實快社會性死亡了。
陳壽點了點頭,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他拽了拽手邊的一個鎮石,連通著一根線,直到樓下。
在樓下的房內,一個鈴鐺響了起來,正在整理卷宗的薛韶馬上起身,整了整衣服,從房中的小樓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