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大呼冤枉,“老岳父說的什麼話,小婿孝順的心,不帶一絲的作偽。”
“你這一手,把涼州那群人的戰意,全都激出來了。論把握人心,玩弄權術,你比我厲害多了。”
陳壽沒有反駁,只是乾笑了兩聲,這事沒法辯解,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是一個陽謀...
就是要收攏涼州的軍心民心,順便給大家看看,王爵都是可以封的,跟著我幹,還怕沒有榮華富貴的那一天?
大戰在即,陳壽只能使出這個手段,因為他的後方,全靠西涼兵撐著。
除了這個盟友,天下群雄都是自己的敵人,都恨不得打進開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李威看了陳壽一眼,這些日子,在兩個女兒身邊過了新年,他過得很是滋潤。
每日裡除了和外孫女玩,就是到處走動些很久不聯絡的親戚,再就是和來到汴梁的老部下相聚飲酒。
可惜,這平靜閒暇的時光,被陳壽給打破了。
西涼經此一事,估計會變成一個燒開的水壺,再也壓不住蓋了。
有大把的事,需要他這個西涼之主回去處理,不然容易出事。
而且陳壽說的沒錯,箭已經在弦上,大戰隨時爆發。
西涼若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誰也不會放心在版圖的西北角,有這樣一支隨時可以改變戰局的力量安穩地存在。
“過完上元節,我就出發,回涼州。”
陳壽點頭道:“岳父,一定要走河西,切記不要從秦攏走。”
李威笑道:“你當我是莽夫還是小孩子?那姚關是什麼人,我看的一清二楚,要是走他的地盤,命都保不住,他還以為我真拿他當乾兒子呢。以前他是顧忌我的涼州兵馬,不敢動我,我才走京兆府過來。如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怕不怕都沒用了,以他的性子,若是我踏入長安一步,他就敢派十萬兵來殺我。”
陳壽哈哈一笑,說道:“岳父如此睿智,我就放心了。”
仔細想想,李威是什麼人,十六歲帶兵,把百年大敵徹底收伏的猛人,他怎麼可能會是莽夫。
“可惜可惜,我年少時,許下宏願,要是能滅了羌敵,就逛遍天下好山好水。可惜如今除了涼州,和你陳壽的地盤,我哪也不敢去了。”
陳壽笑的十分開,彎著腰道:“岳父大人,有朝一日,我陪你遊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