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木盒,來到陳壽的房中,展顏一笑。
陳壽點了點頭,高聲喚道:“來人。”
進來一個親衛,抱拳道:“侯爺。”
“把這個交到薛良平手裡,讓他到了江南,交給一個...叫什麼來著?”
“杜落蕊。”
“哦,對,杜落蕊手裡,記得別出了岔子,好像是個才女。”
“遵命。”
侍衛抱走了木盒,薛韶俏生生走到陳壽跟前,彎著腰給他斟了一杯茶,眉眼間比平日來還多了幾分溫柔。
半個月後,淮南完全落入陳壽手中,而且幾乎全是開門投降,沒有一點像樣的抵抗。
暗中和淮軍結盟的南唐水師,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只好退縮回來。
還沒伸出的利爪,就此沒有了獵物,反倒是頭頂壓著一座大山,陳壽來了,肯定不會和淮軍一樣好對付。
以後大江兩岸,局勢如何,還真不好說。
鎮江府,尉遲信看著手裡的求救信,臉上因發怒而透著一股紅。
他伸手把信撕碎,罵道:“廢物,簡直是天下第一大草包。十幾萬淮軍,一仗輸了,就能一潰千里,這不是草包是什麼?”
南唐水師和淮軍結盟,在大唐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甚至邸報上就有報道。
如今這般收場,杭州那些權貴,不知道要笑成什麼樣子。
“督軍,若是不救兩淮,就怕陳壽來了之後,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救?怎麼救?”
“反正不能只靠水師,陳壽和錢塘商會,一直有勾結。不如在這件事上做做手腳...”